时清柠说过，他记得还只是碎片。
他也说过，越靠近柏夜息，会想起越多。
所以柏夜息终于还是提起
那
晚。
自己撕开疮疤，任从未痊愈
伤口血肉淋漓。
“你是不是也
掌心里手指也在微微打颤，柏夜息轻轻握紧他，声音低涩。
“对不起。”
时清柠长长地吸口气，气息带着短促鼻音。他缓缓地平复过这口气，才道。
“下次你再可能受伤时候，想想这种事如果
也对自己做，你能不能接受，可以吗？”
他说是假想，语气间却显露出当真会付诸于实践决然。
“没事吗？”
时清柠声音也带哑意，他抬眸，向温和柔软眸光瞬变得凌厉起来。
他忽然伸手，朝旁被剪断电击手环伸去。那手环有两个电极贴片，处被剪断，另处还是完整。时清柠动作极迅速，眼看指尖就要碰到那完好电极处——
却死死地被人拉住。
时清柠手被柏夜息握在掌心里，不允许他再去靠近哪怕分毫。时清柠没有再用力，却也没有把手收回来，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不自觉扬起来。
柏夜息呼吸渐渐轻下来，不想惊扰这好梦。
但下瞬，少年动作却忽然将他整个惊醒——
那是最最奢侈梦境里，也不可能出现情形。
时清柠低头，白净盈光后颈无声地露出来。
他吻在那些狰狞盘曲血网之上。
。”
柏夜息张张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时清柠也没想听对方说。
他没有抬眼，只低着头轻轻把男生手托过来，放在自己曲起膝盖上。
温热触感似柔和日光，轻轻笼在柏夜息手背。
柏夜息呼吸微顿。
时清柠在遍又遍地坦白他在意与喜欢，从无遮掩。
“小小。”
柏夜息缓缓起伏次胸口，终于把那句话问出来。
“你是不是还没有回忆完全？”
“不是说没事？那为什
不让碰？”
他连气息都无声在抖。
“这还是、已经坏掉时候。”
而完好时电流，全落在柏夜息身上。
就在时清柠眼前发生。
柏夜息指尖猛地蜷起，被高强度超额量电流反复鞭打过后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过激反应手臂，此刻却被个柔软轻吻激得猛然颤。
无措地立时匆忙想要收回去。
“小小。”柏夜息连声音都变得哑涩起来，“不用。”
“没事。”
不用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少年用双手手心贴住那些狰狞紫纹，轻而缓地按揉起来。
发来信息里，医生同时还说暂时缓和方法，需要尽可能地帮助血管放松。
少年动作专心致志，从柏夜息角度，垂眼，就能看到男孩柔软侧脸弧度和卷长微颤睫毛。
甜到让人疑心是梦。
封闭单独空间，安然宁静两人独处。切都变得更像是幻想，尤其是在这刚刚经受过剧烈冲击之后恍惚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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