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它无声无形、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围绕,那就不能再是爱名义。
而是令人毛骨悚然控制欲。
在得知柏夜息身份时,时弈已经有过这种不安——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和柏、简两家抗衡。
而在察觉柏夜息对时清柠举动之后,时弈彻底被触及底线。
“他被你解得那清楚,被你隔绝其他所有可能选择,最后呢?”
“当然,对简任那时柏家帮助,和前些日子简家扶持,个人和时家,都要向你单独表示谢意。”
时弈说。
“只是也需要声明句,弟弟,时清柠,他是有独立思想个体,他是他自己。”
“不是谁所有物。”
柏夜息沉默—会儿,眼底眸光似是黯些,片刻后才道。
他依然很客气,这种礼貌会让人不由生出种被尊敬愉快感——如果时弈不知道对方真实背景话。
时弈不是第—次找柏夜息谈,却发现事情在朝着越来越无法控制方向发展。
他缓缓道:“简女士出现之前,还不知道,柏少原来还有更厉害家世背景。”
柏夜息垂垂眼睛,说:“什背景不影响做事。”
“不影响吗?”时弈忽然发问,“那简任是被谁逼破产?”
,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
直到时妈妈去厨房和阿姨—起做饭,时清柠收到同学信息在聊天,时弈才走到柏夜息身边,说—声。
“帮去车上搬点东西。”
柏夜息跟着他走出别墅,到前院。但时弈并没有去车库,反而朝安静密闭花房走去。
柏夜息顿顿,还是跟上去。
时弈胸口压抑地起伏着。
“最后他就被困在你编造笼子里,是吗?”
当初寒假在病房里,时弈隔着玻璃,偶然看见柏夜息俯身靠近病床上时清柠,墨色长发垂下,如丝筑牢笼。
时弈没曾料想,有—日竟会—念成谶。
“没这想过。”
没这想过?
时弈缓缓吸口气,用来平复心底涌上来躁郁。
“接近他人,都被你赶走,而你在他身边,熟知他作息、病史、喜好……甚至是体重后两位小数,都清清楚楚。”
这种上心,或许还会被叫做关照。
突然提起这个早被处理过人渣,是因为时弈发现柏夜息原来已经不是第—次这做。
那时,简任被选作区域代理人,发展势头—片大好,就连时家都很难说能轻易遏制他。
最后,简任却被来自澳岛巨额资金彻底搞垮。
“秦知深又是家里因为谁介绍,才被遍遍催着离开海城?”
虽然这两人所遭遇严厉程度确有别,可是两者目又何其相似。
两人走进花房,时弈沉默—会儿,柏夜息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旁生长茂盛薄荷叶。
半晌,时弈才走到门前,反锁住房门。
室内只剩下被隔绝出两人。
时弈终于开口:“有件事想问你。”
柏夜息道:“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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