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夜息点头：“过两天就没事
。
时清柠仍是很小心，上汽车后座，目光
直落在那雪白
新绷带上。
他还特意坐得离柏夜息远些，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对方。
不过汽车没开多久，少年身子就慢慢倾斜过来。
肩膀微微沉。
第二天早上去接柏夜息时，时清柠在三分钟内打五个哈欠。
他昨晚没有睡好。
虽然之前时清柠睡眠质量也不算高，却也没想昨晚那样噩梦连连，全是柏夜息失血过多模样。
早上时家人都不在，时夫人打视频电话过来，看时清柠脸色有点白，还担心地问他要不要请天假。
不过时清柠各项身体指标还算正常，他最终还是得以被放行。
柏夜息离开得很快，时清柠总想让他留宿，但从未成行。
柏夜息自己清楚。
如果晚上真待在时清柠身边，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
。
柏夜息微微掐紧掌间绷带。
他能清晰感受到血液涌出流动与刺痛。
窗边人影还站在那里，盈盈透着暖光。
与梦境不同，他还在和柏夜息挥手。
柏夜息站在黯淡无光阴影里，握紧手指。
他指尖正掐在那道长长伤口里。
隔着层绷带，尖锐疼痛和淡淡血色同渗透出来。
时小少爷很容易晕车，能适应车型只有寥寥几个，而且汽车必须开得特别平稳，才能稍微减轻些他压力。
平日里车上连轻音乐都很少放，
次，想让柏夜息在时家留宿。
但柏夜息仍是拒绝。
他说还有明天会用书要拿。
时清柠退步，说：“那明天早上去接你？
们起去学校吧。”
这次柏夜息没再摇头。
柏夜息侧头。
他看见少年微微泛粉小巧鼻尖，和那卷翘安稳长睫。
时清柠居然在车上睡着。
副驾驶上孙明瞥见，有些讶然地回过头来。
这些天直跟着小少爷，孙明比谁都清楚时清柠状况。
黑西装原本想去接完柏夜息再回时家接人，但时清柠自己坚持要去。
直到安安稳稳地见到柏夜息，时清柠才终于松口气。
男生手上绷带换种，时清柠不由多看眼。
柏夜息道：“换过药。”
时清柠问：“好点吗？”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所以柏夜息也清醒地知道。
尽管这是自己故意割破伤口。
但流出这点血，还远远不够倾泻那永远过溢迫切与贪婪。
*
真实得让人眼热。
柏夜息无声地应声。
以那个他太久没有叫出口过称呼。
夜冷风寒。
有归处人从不少温暖。
“好。”
外面起风，时清柠原本想把要离开人送到门口，却被柏夜息和黑西装起制止。
于是时清柠只能趴在温暖室内玻璃窗边，看着柏夜息离开。
夜色冷肃，身暗色男生几乎要融入黑暗之中。
走出时家大门前，他回头，遥遥望向那个亮起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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