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你们明确地说下情况。”段嘉许语速缓慢,把所有过往,用轻描淡写语气,说出来,“父亲那场事故,造成受害者家属,开始是,他们那边亲戚,都会来麻烦。但在母亲去世之后,这些情况已经很少。只剩下受害者女儿姜颖。”
客厅里静悄悄,其余三人都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是处理不好。”段嘉许说,“
这几个人像是要说什惊天大秘密样。
越这神秘,桑延逆反心理越强,动都不动下:“再坐会儿。”
见黎萍表情变得更加难看,桑延清清嗓子:“妈,这都几个星期没见你,想跟你多待会儿,跟你聊会儿天也不行?”
“你几个月不回家时候,怎不见你说这话?”
“……”
察觉到他反常,桑延抬起眉:“兄弟,你有必要?屁大点事儿就吓成这样?爸妈是怎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能真拦着啊?”
段嘉许笑声,没有说话。
恰好,黎萍也开始喊:“准备吃饭。”
饭桌上,几个人也没怎聊天。偶尔桑荣会问几句话,段嘉许认真答几句,之后又陷入沉默。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吃东西。
像是在遵守食不言原则,又像是因为多个人,而陷入尴尬气氛。
闲散道:“自己倒吧。”
倒真像是他那天所说,看个热闹。
段嘉许眼皮动动。
见黎萍似乎要发火,段嘉许忙道:“没事儿,阿姨,自己倒就行。”
黎萍盯着桑延看好阵,像是哪都看不惯。她没再说什,点头,又回厨房,去帮桑荣忙。段嘉许跟着她进去,跟桑荣打声招呼才出来。
桑荣在这个时候开口:“让他呆着吧,反正也没什用。”
桑延:“……”
很快,段嘉许也从厕所里出来。
除开桑延,另外三人开始有搭没搭地说着话。过好阵,段嘉许切入正题:“您上回跟说那些顾虑,回去之后,都考虑过。”
“……”
饭后,趁着段嘉许去厕所时间,黎萍开始多次明示让桑延吃完就走。
桑延纳闷:“妈,你怎回事啊?前几天不还说想吗?这就回来吃个饭,屁股还没坐热你就赶走?”
“你改天再过来。”
“就今天有空,”桑延说,“改天都没有空。”
“不管你什时候有空,你这辈子都没空都不管,”黎萍决绝道,“反正你现在赶紧给回去。”
随后,段嘉许坐到沙发上,问:“你怎过来?”
“听妹说,爸妈好像不太喜欢你?”像是觉得有趣,桑延问道,“真假?说来听听,让哥哥高兴下。”
“你看个热闹就行。”段嘉许没像平时那样开玩笑,“会儿尽量别吭声。”
桑延扫他眼,很快就觉得没劲儿:“谁想掺和你事情。是妹之前求着,叫帮忙,就顺便回来吃个饭。”
段嘉许扯扯唇角:“不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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