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距离厕所十米远
位置，段嘉许停下来：“去吧。”
桑稚看
他
眼，沉默着走进厕所。所幸是人不多，厕所空间也大。她找个空隔间进去，掀起裙子，把打底裤和内裤起脱下。
果然，如她想象中那样。
内裤上染大片鲜红，黑色打底裤似乎也有湿润感觉。桑稚表情凝重，把裙摆后方扯起来看。
她今天穿是深蓝色
段嘉许让钱飞先去占位。
随即，他找着四周指示牌，说着：“小孩，你有带纸巾不？”
桑稚安静几秒：“没有。”
“那你先去厕所，看看里面有没有纸巾。”段嘉许想想，又道，“没有话，你给哥哥发条短信，哥哥给你买过来，然后让个姐姐给你带进去，行吗？”
两人顺着指示牌方向走。
桑稚嘴唇动动，没说话。
“走前面来。”段嘉许朝她招招手，“走后面被人拐跑，哥哥都不知道。”
钱飞尴尬地挠头：“
都忘桑延妹妹在……”
桑稚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小声道：“哥哥，想去个厕所。”
瞧见她脸色，段嘉许说：“脸怎
这白，不舒服？”
觉得难受。而且这种感觉跟拉肚子不太样。她突然有个不好猜测，默不作声地走在最后边。
年龄差不多时候，黎萍就跟她说过女生月经事情。包括周围同学，初潮大多都已经来，偶尔桑稚也能听到她们聊起这个话题。
看着她们因为这个不上体育课，因为这个大夏天喝热水，因为这个每个课间都要去趟厕所。
看多，听多。
此时，再算是迟钝，桑稚也能联想到是那个事情。
桑稚摇头，有些不自然地说：“自己个人去就好。”
“让你个人去？”段嘉许眉眼抬，问道，“这地方你第次来吧？如果你丢，你哥来找，上哪找人去？”
桑稚嗫嚅道：“不是有手机吗？”
段嘉许好笑道：“你上个厕所怎这多话？”
桑稚立刻闭嘴。
“没。”桑稚声音更低，“就想去个厕所。”
见状，段嘉许大致猜到什，也压低声音问：“肚子不舒服？”
桑稚顿下，点点头。
“先进商场里吧。”怕她觉得尴尬，段嘉许没多问，“哥哥带你去找厕所。”
几人在车上就商量好，打算来这新开家烧烤吧吃晚饭，在商城三楼。室内人流比外边多些，营业店面相较起来也多不少。
黎萍在这方面很细心。她专门在桑稚每个包里都备两片卫生巾，以防不时之需。
可桑稚想着只是出来吃个晚饭，根本没有带包。她大脑片空白，走路速度越来越慢，开始期望着只是她想太多。
段嘉许和钱飞走到前面。
钱飞正激动地跟他说着自己刚刚跟桑延游戏战局。
段嘉许散漫地听着。很快，注意到桑稚迟迟没跟上来，他停下脚步，回头问：“小孩，你怎走那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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