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伸手去撸她裤腿,撕开手里药膏。
路无坷看到自己膝盖上红肿登时愣,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她突然想到大雨里沈屹西帮她穿上高跟鞋,才知道他那时候原来是早就意识到。
沈屹西也没说什,把药膏贴在她膝盖上后帮她放下裤腿,捞过垃圾正想撑腿站起来。
下秒额头上忽然落下个吻。
于熙儿说:“路无坷,人都是自私,可能在别人那儿来说是条人命事儿呢,可是在这儿,许知意条腿就跟人条命差不多。”
寂静在她们之间蔓延,喧杂人声仿佛都被隔离在结界外。
于熙儿句话终于落下。
“恨他没有救许知意。”
于熙儿很快走,医生就给开瓶吊瓶。
熙儿后脖子靠在不锈钢椅背上看着自己那瓶滴得很快吊瓶:“沈屹西当年就算车冲过去都没事,他完全不用负法律责任,可他没有。”
官方举办拉力赛,在规定赛道内群众冲到封闭赛道上导致意外身亡,赛车手不用负法律责任,是群众自己责任。
旁边路无坷很安静,像是陷入某段回忆里。
于熙儿叫她声:“路无坷。”
路无坷没有失神,抬眼看向她侧脸。
沈屹西回来时候已经是五分钟后,沈屹西肩上被雨落湿,他很明显连伞都懒得撑。
他嘴里咬着根没点烟过瘾,拎着热腾腾汤饭走进来。
路无坷直看着他。
沈屹西也抬着眼皮紧紧盯着她朝她走过来。走到她面前后他饭放在椅子上,不知道手里拿着盒什东西拎下裤腿在她面前蹲下。
沈屹西掀眼皮看她,从下至上,嘴里咬着烟跟着动:“看傻?”
于熙儿说:“你知道吗,许知意这人是真很无趣,就是搞知识,这辈子抱着书跟他过日子都没问题,但有个赛车兴趣他还好救点。”
“可是他后半生就这毁,好几年当不成教授,赛车也玩不成,他那个无趣人,总共也就这两件兴趣。”
路无坷没打断她,掌心发烫。
于熙儿视线还是看着上面:“可能在别人看来,沈屹西这做很很正常。当然,当时出事以后少不落井下石,说沈屹西这天天狂,终归是出事。”
路无坷看向窗外,问句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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