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上楼来沈屹西还以为她是楼上办公室里有衣服换,没想压根没有。
路无坷也赌气,伸手推开从他怀里出来,转身出门。
沈屹西瞧着她背上那道被刀划开口气,偏头吐口气,压下心里那点躁意。
他看向沙发上陈安宁。
陈安宁还在哭,小孩子旦沉浸在自己悲伤情绪里,很难
沈屹西扣住她手:“去哪儿?”
路无坷要往外走:“自己去医院。”
她跟来真似,力气不小。
沈屹西深吸口气,把她拽回来:“要去也得先把你身上这身换。”
路无坷也是个不肯服输,就要推开他:“不换。”
那保安下楼去,沈屹西从外面进来。
陈安宁还坐在沙发上大哭,脸上堆鼻涕眼泪。
路无坷也没安慰小孩儿什,只是蹲在那两条小短腿面前帮她擦干净脸。
她蹲那块儿地方已经晕开片水渍。
沈屹西插兜靠在门板上,瞧着她那浑身湿哒哒,深色外套上道几寸长口子。
在大雨里折腾个这趟,身上衣服都能拧出水,冰冷湿潮爬进骨子里。
就这去医院就是去遭罪受。
舞蹈中心闲置不少孩子舞蹈服,路无坷办公室里就堆几套,他们把陈安宁带楼上去,给她换身干净舞蹈服。
小孩子就是高兴笑难过哭,陈安宁这小孩儿今天遇着这事换成大人都受不,更何况就五岁半小孩,哭声嚎得走廊上都听得到。
路无坷给陈安宁换衣服时候楼下保安在走廊上跟沈屹西说今天下午这事儿。
沈屹西也使蛮力,抱着她往衣柜那儿走,腾出只手拉开衣柜门。
结果打开后里面屁都没有,就只柜角那儿堆几套用塑封袋封着小孩儿新舞蹈服。
沈屹西有点来气:“路无坷,你自个儿命不是命?”
路无坷说:“陈安宁呢,你不管?”
“别偷换概念路无坷,不是不管,是现在有你这伤重?”
他莫名有些烦躁,也急着去医院:“还不把你身上那身衣服换?”
路无坷听他这语气,也不吭声。
她把纸巾扔进垃圾篓里,连陈安宁都没管,起身往外走。
沈屹西靠那门上,目光灼灼。
路无坷却跟没看到他似,就要从他身边经过。
保安大叔不是本地人,操着口有口音普通话:“这小孩儿是奔驰送过来,瞧她背着个书包进来,跟这妮子说下午课停掉让她回家,她说她要去楼上看看其他小朋友在不在。你说小孩儿脾气怎这倔,怎跟她说她都不信,也就让她上去。”
路无坷回头朝门外看眼,沈屹西从烟盒抽根出来递给对方。
“然后?”
保安接过去:“这不上去没见着人,她很快就下来,问她她爸妈来接她没,她说没有,要去外面等奶奶来接。她出去后就直蹲在外面大厅门口,在那儿接水玩儿。”
后面就是路无坷从楼上下来看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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