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见他招手后还左望下右看眼,没瞧着其他人后才问:“嘿,叫呢?”
“不叫你叫谁,那儿除你还有第二个人?”
那男子便猫着腰,抱着手夹在
沈屹西莫名觉得好笑。
这多年过去,路无坷这性子是点儿都没变。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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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没久晴,大雨无久落,下在澜江这场大雨来得匆忙走得潦草,没会儿天上便不掉雨。
“你不问还忘跟你说,根手指头千,那堆债里你可以少还千。”
路无坷握着手机,脸上情绪分明没有丝毫起伏:“这笔钱帮他还,要上哪儿去还?”
那男就知道高利贷这招苦肉计用在那些咬死不帮忙还钱家人身上屡试不爽,言语间竟然还有些自豪在。
“电话挂往你手机上发个地址,你带钱过来。”
路无坷没有任何停顿,说行。
,都不用自介绍。”
男人停下话头,喊他底下人嗓子,这高人等语气听就是在指使人做什。
秒后,那头刚安静下来刺耳嘶吼声又叫起来。
“听到吧,”这男声音和他人样干巴巴,“你爸藏得不是很好,们这还没找够二十四个小时,他人就让们给找着,可惜啊。”
“你们要做什?”路无坷问。
傍晚华灯初上,整座城市被笼罩在层朦胧水雾中。
RIA车队基地灯火通明,基地很大,眼望去荒芜空荡,里头大片空地。
个头发糟乱看起来很寒碜男子在门口徘徊来徘徊去,路灯在他脸上会儿明会儿暗。
保安亭里那保安很早就注意到这人,但没见着人过来问话也就直放着人没管。
半个小时后,那保安吱声,从窗口探身出去吆喝句:“喂,外面,有什事儿?”
那边人听着有钱可以拿动作利索得很,电话挂地址很快就发过来。
绿灯正好亮,沈屹西起车,跟在前面车车屁股后面慢慢往前滑。
他也没开口干扰她,就听着她想做什。
果然他猜得八九不离十,路无坷挂完电话看眼地址后很无情地拨另个电话出去。
她报警。
“要做什?”男人跟听到什笑话似,“还能做什,砍手指啊,千个手指,手指头不够砍砍脚趾头,脚趾头再不够就直接砍手。听你爸叫得这凄惨,你看你爸这受折磨舍得吗?不可怜可怜他下帮他还下债?”
路无坷却答非所问:“所以现在你们拿他怎样?路智远身体还齐全?”
原本正准备去摸烟沈屹西听到这句话意外小下,他不知道想到什,去拿烟手收回来,拿过那盒润喉糖拆扔颗润喉糖进嘴。
他知道路无坷那头是什事,但也不打断她。
路无坷手机那头瘦成猴那个男子开口:“那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路智远这人吧有点儿不会看脸色,刚已经被砍掉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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