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柔,
她把这话题扯开,从自己那大堆疑问里拣个问:“在国外待得好好,这五年次都没见你回来过,怎这次声不吭就回来?还是下飞机才给打电话。”
路无坷是昨天回来,还回来得很匆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同学聚会原因,尘封大学旧光景忽然被翻开,氛围里有种泛灰尘气儿味道在。
熟悉,却又哀淡。
阿释说完又不想氛围这低落,调侃着把那股子感觉赶走:“难不成你事先点儿也没准备,说走就走,临时跑去机场买最近那趟航班回来?”
路无坷神思顿,突然想起沈屹西跟她说过句话。
那会儿他抱着她亲,跟她说腿治不好咱们就继续治,国内治不好就去国外,总有治好时候。
路无坷视线停在敷着膝盖毛巾上,吱声:“治。”
就是没治好。
真难缠。
无坷家里老房子已经空着放几年,得脏得不能见人,回来匆忙也来不及打扫,从昨晚路无坷就住在阿释这里。
阿释受不被她妈管着,毕业后没回家,在自己工作地儿附近租个两室厅房子。这地段不算贵,阿释每个月拿着自己那点儿工资交房租和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小日子倒是过得美滋滋。
澜江这地方天冷时候没有暖气,从冬天到春天只能生生硬扛。阿释从外头回到屋里时候还冻得直哆嗦,屋里头不见得就比外头暖和,地砖都渗水。
路无坷回来后才发现膝盖肿,阿释拿着勺子到冰箱刮小袋子冰用毛巾包起来帮她冰敷。
“怎弄啊路无坷?肿这大块儿。”
她这话前半句对,后半句没对。
路无坷听却只浅浅笑下,回答后半句:“没那夸张,在网上买。”
冰敷得差不多,阿释把毛巾从她腿上拿开,很认真地问她:“路无坷,你告诉,是不是在外头发生什事儿,还是哪个狗玩意儿胆大包天欺负你?”
路无坷喝酒,身上有点儿懒。
腿上那阵冷意挪开,她脊腰松懈下来,靠进沙发里,语气里毫不掩饰无语。
人要是被病魔缠上甩都甩不开。
不管大病小病,只要是治不好,都能给人缠到骨子里头去。
阿释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澜江这春天是不是跟你八字不合,这才刚回来天,又是发烧又是腿疼。”
还倒霉地回来就遇上前任。
这话阿释当然没说出来给路无坷添堵。
路无坷这腿跟老人似,天气冷她这腿准得疼上好几天。
澜江这儿春湿比其他地方能作祟得多,它来谁身上有点儿毛病都得跑出来,况且她今天还爬山在山上待天,肯定冻着。
她随口带过:“老毛病。”
路无坷腿抻直放在沙发上,大腿和小腿连成条流畅线条,双白腿笔直又匀称。
阿释毛巾压在她膝盖上,问她:“这些年在外头没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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