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在电梯里遇到昨天在前厅见过那个女人,女人还是昨天那番正式严肃装束,踩着高跟,化着规矩又端庄妆。
女人笑着跟她打招呼,路无坷问她句楼下那花园可不可以过去。
女人告诉她可以。
路无坷道谢,看着电梯路往下。
就个沈家,从正门出来到花园却走得路无坷两腿发酸,到那儿时候刚在楼上看到在花园里修枝剪叶人已经不在,那台轮椅倒是还在那儿。
路无坷当时困得不行,被他烦得不耐烦往他怀里钻。
沈屹西好像是笑,在她耳边跟她说训练去。
过几天沈屹西就要比赛,昨晚搭档许知意处理完工作夜飞来首都,两人凑齐今天就开始训练。
路无坷昨晚没睡好,太阳穴胀疼,她手撑着头想坐起来时候才发现整个人被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
她索性又光着肩膀躺回去。
沈屹西胸口有道疤,那天晚上路无坷躺在他怀里,指尖轻轻抚着那道疤。
这不是她第次注意到这道疤,沈屹西发现她从以前就有这个习惯,指尖总下意识往那儿跑,像是有什在吸引着她。
晚上路无坷睡得不是很安稳。
各种曾经梦过梦无限交替循环,眼睁开闭上复又睁开,闭眼又是没有尽头熟悉梦魇。
那天晚上路无坷看到不只有妈妈和奶奶。
明明沈老爷子看起来是个很和蔼人,慈眉善目。
沈老爷子在主位坐下时候,路无坷放桌下指尖下意识蜷缩起来,很快她挪开眼。
沈家教养和礼仪明显很好,顿饭吃得很安静,基本上不会说话。
吃完饭晚上沈屹西又带路无坷出去溜达圈,回来后路无坷去浴室洗澡,洗到半沈屹西进来。
淋浴间热气氤氲,像朦胧雾。
老人坐在轮椅里,鼻梁上架着副金丝框眼镜,即使人到老年身体抱恙但仍能瞧出表非凡,正翻着腿上书看。
回笼觉这种东西路无坷没有过,早上旦醒过来很难再睡过去,她在床上犯懒躺半个小时,脑袋直放空着,眼里空荡荡窥不见任何情绪。
过很久她神思才回笼,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沈屹西这儿落地玻璃窗能看到楼下西南角花园,路无坷趴在床上看人修枝剪叶看好会儿,还有远远能瞧见坐在轮椅上那头花白头发。
路无坷也不知道是在看人还是看景,面色淡淡。
她撑着下巴看好会儿,从床上起身,出门时候没看见床上闪动屏幕。
还有沈屹西。
他在晃动白炽灯光下,浑身是血。
=
隔天路无坷醒来沈屹西已经不在。
印象里大清早沈屹西好像亲亲她身前,又去亲她嘴。
腾空,背脊贴着冰凉瓷砖。
水珠顺着曲线起伏而下。
夜色渺茫,风雨飘摇。
欲望在暗涌水浪里沉沉浮浮。
细碎挠人声儿从磨砂玻璃门飘出来,摇摇晃晃勾住这方旖旎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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