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释小名是她奶奶给起,打小她就喜欢用这名儿。
听得多,叫她全名人也越来越少。
除路无坷。
“多好听,去路上随便拎个都没你这个好听。”
“去你,”阿释也懒得纠正她,朝她招招手,“跟你说
错开饭点高峰路上人少大半,路无坷逆着人流往女生宿舍走。
澜江大学有近百年校史,学校建筑十几年前翻新过遍后就再也没管过,学校里不管是教学楼还是宿舍区都还保留着十几年前风格。
旧砖墙旧铁窗,到哪儿都透着股古老气息。
路无坷宿舍门号202,她推开门,喊阿释大名。
“许婉柔。”
稀奇。
讲台上教授让人就讲那篇诗文进行小组讨论发言。
附近几位组员头早凑块讨论去。
路无坷回完消息手机扔旁,拖过课本听她们各执己见。
最后东拼西凑写个稿,这班男生没几个,她们这组全是女,性格也不怎爱出头,没人主动揽那个发言活儿。
路无坷转开眼。
窗外没下雨,天空片阴沉。
余光里桌上手机亮下,她收眸扫眼。
阿释给她发条信息。
路无坷指尖按着手机拖过来。
那年澜江天气闷热得奇怪。
九月入秋,气温却直居高不下,夏天残留那点暑气经久不散。
整座城市像闷在个罐子里。
直到后来场瓢泼大雨淹市区某片排水系统糟糕旧居民区,澜江这场高温才草草收尾。
后来那几天整座城市头上永远顶着片阴沉天。
阿释已经穿好鞋翘着腿在旁边椅子上玩手机,闻言抬头。
“路无坷,都说别喊大名,存心跟作对呢!”
阿释有个跟她性格和气质严重不符名字,许婉柔。
这名字怎着都安不到个染头红毛,满嘴脏话女孩儿头上。
这是阿释自己原话,大那会儿在宿舍里刚认识,她第句话就是让大家别叫她大名。
个扎着马尾素颜朝天女生问路无坷:“无坷,你英语好,要不你上去发个言?”
都是英文系学生,英语都差不到哪里去。
但路无坷懒得拆台,阿释正好给她发信息,她拿过手机准备回,随口应句:“行。”
这教授擅长拖堂,几个小组发完言下课已经过饭点。
浓荫下校道雨滩斑驳,半湿未干,两旁草木湿泞。
阿释说待会儿下课跟她起吃饭去。
路无坷动动手指给她回信息。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
别人每天三顿,阿释每天勉强两顿,换作平时这个点肯定还没从床上爬起来。
今天不仅起来,还约上她吃午饭。
连着教室里副教授上课都像是在催眠。
路无坷坐在教室后排靠窗,桌上摊开课本上草草标注几处重点。
这节上英语文学选读,讲台上英语老师操着口流利英语分析诗句。
每句都像在强词夺理。
人心是最难解读,除瞎扯只能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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