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释愣,登时语塞。
路无坷却没再说什,低头不知道在手机上按什。
像是刚才那句话只是谈论句天气般。
太久没聊过这个人,阿释时不知道从何谈起。
半晌只能干巴巴说:“走吧,找别烧烤店去。”
冷漠,事不关己。
明明长着张无害又漂亮小脸。
她对阿释说:“走吧。”说完转身拉开车门。
等到路无坷坐进车里阿释才反应过来,她眼风瞥眼男人后才跟着上车。
回到车里路无坷正趴在车前,手撑着下巴,手拨弄后视镜上红色护身符。
男人虽然看着面色不善,但语气平淡,态度不算坏。
气氛有些凝滞,屋里传来声惨叫骤然打破宁静。
诡异、瘆人。
门口男人却跟听狗叫似无动于衷,抽口烟,淡淡看向她们。
“在教训条不怎听话狗。”
毕竟同寝四年,没人比她更清楚路无坷以前上大学没少被人带去烧烤店。
男生们最喜欢往那种地方扎堆,带上几个女孩儿叫上几打啤酒,胡吃海喝调天侃地。
那时候路无坷经常被某个人带在身边。
晃,时间竟已经过去四年。
阿释是本地人,这片儿她从小混到大,这儿哪里好吃好玩她熟门熟路,到市区后左拐右拐,又绕几条街道,很快停在家露天烧烤摊前。
?”
路无坷视线从车窗外收回,说:“几年没闻过味。”
“还以为你这几年在外头能吃惯洋人那边东西。”
后视镜上挂个红色护身符,随车子左右晃荡。
路无坷视线落在上头,在护身符第四次晃过来时候,她说:“想吃点接地气东西。”
路无坷却说:“去你同学聚会场子吧。”
“你不吃烧烤?”
阿释问她:“你说用不用报警?这话听起来不像在儿戏。”
路无坷停下拨弄手,起身靠回座背。
她侧头,轻飘飘扫眼窗外:“不用。”
“沈屹西人。”
报警也没用。
最平静也最吓人。
阿释握着手机手紧紧,看向旁边自始至终直很平静路无坷。
细雨像轻纱,朦朦胧胧笼罩视线。
路无坷眼睫很长,上面落几粒细碎晶莹。
“哦,”她看着门口男人,语气稀松平常,“那打扰,你们继续。”
阴雨天,外头支几个四角蓝色帐篷,店里没顾客。
个穿着夹克男人坐在门口,光头,咬着烟。
看她们两个从车上下来,男人摘下烟头,赶客:“这儿今个儿不营业,找别地方去吧。”
不是本地人,操着口北方口音。
正拿着手机回消息阿释抬头。
阿释从后视镜里看她眼。
南吃甜北吃咸,澜江这座近山环水南方城市也不例外,饮食清淡口味清甜。这地方遍地甜食小吃,烧烤在这边算不上地道。
而路无坷本身口味清淡,不喜沾重口味东西。
怎会突然想吃烧烤。
但阿释最终还是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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