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僵硬半秒,想要推拒手还是被
原锐越想越委屈,连日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信心在那刻又原地溃散。
“施、施允南。”他抬眸看向面前人,眼底积蓄着眼泪又不肯下落。
“在你们外人眼里,是不是真……很差劲……”
差劲到无论多努力,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也想认真做回事?
施允南看着此刻在眼前憋着嘴忍哭原锐,莫名其妙就联想到家中小金鱼,大概是源于这张奶膘都还没有消干净脸。
施允南思索片刻功夫,对面原锐就因为酒意上头彻底抽泣开,“特意定酒店包厢,就想着认认真真告诉他们,也想为原氏出力气……”
可才提个开头,他就被原璞光不由分说地挡回来。
心里希望落空,原锐就急着反驳两句,这才有施允南等人聚餐进行到半时听到那两句指责声。
“谢可越呢?他怎会来?”
施允南毫不避讳地发问,他分明记得,两家人刚在电梯口碰面时没有谢可越身影。
口白酒灌入后,靠在水泥墙上低喃,“被他说服同时,其、其实也藏着点不见人私心。”
“什?”
原锐自嘲般地低哼两声,心里委屈感卷土重来,“……想帮他。”
施允南怔两秒,才意识到原锐口中‘他’是指路照安,再然后,即便原锐没有开口,他也猜测到其中原由——
路照安打破原氏‘精钻玉雕’规矩,改做玉石设计,肯定少不其他人质疑和压力。
施允南挪着凑近点,实话实说,“你这人性子虽然又拽又骄纵,但觉得你本心还不坏,没有人能完美无缺,你都样。”
施允南摸摸口袋,实在没带纸巾,“想哭就哭吧,又不笑话你。”
“……”
原锐嘴角努力憋憋,结果眼泪就接连不断地掉下来。
多年以来委屈和自卑在这会儿如同山洪爆发般倾泻而出,居然还没头没脑地环靠在施允南肩膀上。
原锐摇摇头,“有告诉过他今天这事,也告诉他暂时不要来。”
毕竟原锐想先初步说服爸妈,改日再找时间带好友和家里人碰面。
这样就算不成功,他和谢可越友情也不会有特别大损伤。
“可越大概是怕没办法说服爸妈,所以临时过来。”
“结果呢?爸当着他面,开始对越说越凶,真试着忍,可还是、还是没能忍住脾气……”
如果到最后亏本过多,所有人责任和指责都是落在他个人身上,但有谢可越投资,至少在金钱压力上可以减轻负担。
更何况原锐自愿加入,如果认真做,他在玉石采购、选料等方面多少能帮上忙,即便最后失败,骂声也不会由路照安个人担着。
相反,更多骂声都会集中在原锐身上——
因为他是原璞光独生子,也因为他从小就是‘做事不成’废物。
自古庸者,多担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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