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想起刚刚在车内那点暧昧氛围。
带着醉意目光流连在骆令声脸上,盯着盯着便又不自觉晃神,施允南在心里自嘲般地嗤笑声,突然有些后悔——
刚才在车厢里,他就应该趁机贴上去才对,怂个什劲?
可亲过之后呢?
骆令声是会像傻子样冷眼看他,还是怒不可遏地直接终止合约,还是会……顺理成章地接收这份突如其来情愫?
“没有心事就不能喝酒?”
施允南又往喝口,心满意足地感叹,“酒能麻痹神经,也能放松神经。”
前段时间忙着楼氏设计,现在正好借酒放松放松。
施允南环顾四周也没找到装酒杯子,只好将酒瓶递到骆令声跟前,“喝吗?”
骆令声摇摇头,表示不用。
骆令声迟片刻,操控着轮椅入内。
他注意到阳台门边已经喝空瓶威士忌,忍不住拧住眉头,“怎个人喝这多?”
“嗯?”
施允南慢半拍,随口回答,“想着事情呢,时没注意酒量。”
骆令声轮椅停在床尾。
日子。
至于那个要携手相伴生伴侣,施允南从来只有空泛而模糊设想。
他不愿用细化条条框框去规定自己感情,更觉得宁缺毋滥,可现在要是真让他做出描述——
大概从前那些空泛想象,他都能在骆令声身上找到存在影子。
也不知过多久,卧室门口才响起阵微弱动静。
瓶半烈酒开始起作用,施允南思绪有些乱。
“骆令声,们……”
他喊声男人名字,试探话到嘴边,舌尖抵着牙齿又停下。
施允南破罐子破摔地又给自己灌口酒,酒意在眼里堆集
酒室里藏酒都是旁人送来,自从腿部受伤后,他很少再去饮酒。
因为失去些许行动力,他得依靠时刻清醒理智来避免不必要伤害。
施允南还以为骆令声是在意瓶口被自己喝过,神色微变后又自顾自地饮起来,眼底醉意又重些。
骆令声迟疑半秒,“伤口还疼吗?明晚再给上次药。”
上药?
施允南提着酒瓶在床边坐下,面对面冲着男人保证,“你放心,酒品好,喝醉就安安静静睡觉。”
他挨得近些,沾着点酒意呵气,“……不会胡乱扒你衣服,别害怕。”
这句话,又是心知肚明玩笑。
骆令声并不反感施允南传来酒味,大概是混合他身上沐浴露香气,在夜色蒸发下,带着点特殊勾人味道。
“有心事?”
敲门声响起,又接着道询问声,“还没睡?”
施允南带着醉意回头,才发现骆令声静等在门口,“你忙完?”
“嗯。”
骆令声才审阅完上个季度汇总报表,路过施允南卧室时,发现对方门正虚掩着,还有股浓郁但不烦人酒气飘荡。
施允南摇摇只剩下小半瓶威士忌,勾唇邀请,“骆令声,你要陪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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