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骆令声挺好。”
旁人不招惹他时,放得下权势名利,透明隐而不发。
旁人伤他害他时,又能将自己化为长枪利剑,在吃人权势场里杀个对方片甲不留,朝占领制高点。
好人没好报,是真。
权势会蒙蔽切良心和亲情,也是真。
“少爷侥幸在车祸中捡回条命,但谁又能无视家人被算计死去仇恨?看着他步步越陷越深、行事作风变得越来越狠。”
秦管家今年已经五十来岁,年轻时跟着骆令声父亲,可以说是看着骆令声从出生到长大。
他心疼骆令声在争权旋涡里越陷越深,但也明白事情无法回头。
“是,捡回条命,但腿伤太严重。”秦伯苦涩摇摇头。
施允南问,“意外事故?还是人为?”
“人为。”秦伯没有瞒他,趁着等待片刻低声讲述,“骆老爷子突发心梗去世,他膝下子孙免不争家产心思。”
骆老爷子是骆家前任家主,也是骆令声爷爷。
世活到九十七岁高龄,到死都不愿意将手中权势往外挪。
小外甥。”秦伯看出施允南误会,指出解释,“你看,在那儿捧着书。”
施允南眉头瞬舒缓,顺着秦伯视线探去。
游戏区最外围,位穿着制服小男儿就坐在小木椅上,头发卷卷。他捧着本比脸还大英语故事书,看得格外认真。
这少年老成模样,和周围嬉戏玩闹同龄人显得格格不入。
施允南无意识地低笑声,改口问,“他爸妈呢?怎不来接?”
在这样顶尖豪门里,不争,只会被算计得更惨。
终于,骆令声成为骆氏有史以来最年轻家主,而他旁支亲戚各得各得下场——
房全家入狱,三房被设计到破产,只有帮衬过老爷夫人丧事、凡事又甘做缩头乌龟二房在集团中捡个位置。
施允南大致解完前因后果,目露赞赏,“挺好。”
“什?”
施允南不赞同地哼声,“争到你死活份上?这骆家家主位置,和那古代皇位有得拼。”
“不,老爷和夫人生前不是爱争权夺势人,他们知道骆老爷子死后少不明争暗斗,才想着出国旅游避避风头,结果被大房算计在去机场路上……”
骆老爷子威风辈子,前后娶两任妻子,膝下孩子三男女。
骆令声父亲是续弦所生老来子,所以格外受到骆老爷子宠爱,但他和其他三房兄姐隔着岁数差,实际上也没有多亲近血缘关系。
原以为主动退出争权就可以相安无事,到头来还是抵不过人心算计。
秦伯沉口气,“……死。”
施允南惊讶蹙眉。
秦伯从玻璃窗模糊映照里观察着他神色,低声吐露往事。
“四年前,场车祸,四死伤。老爷夫人当场就没,大小姐和姑爷也没能抢救回来。”
施允南联想到什,“那‘伤’是骆先生,那他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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