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林兮迟这次不太相信,指指外公房间,“就算起不来,外公肯定也起得来啊,他睡眠很浅。”
说着林兮迟就往门铃方向望去,发现那上面小红点没有亮。
门铃没电。
她立刻噤声。
许放扯扯嘴角,垂眸拿起旁边那杯温水,泄愤般地口气喝完,随后把杯子放回桌上。玻璃和玻璃撞击发出轻轻声响,咔哒声。
“……”
“但是调闹钟,不过好像没响。”
客厅只有鱼缸上亮着灯,附带着潺潺水声。深夜是天之中最安静时刻,林兮迟得不到他回应,甚至还有种自己在做梦感觉。
许放半张脸陷在黑暗之中,身上被子自然向下掉落,又露出里边那个黑色外套,像是冒着寒气。
这样沉默气氛,让林兮迟心虚又冒起来,小声地问:“你怎不敲门啊。”
林兮迟赤脚蹲在他面前,露出两节莹白细嫩小腿,双手捂着他手,垂着眼,像是个做错事情小孩,不敢看他。
“对不起……”
恰好暖水袋加热好,林兮迟下意识松开他手,走过去把暖水袋拿过来,献宝似地往他怀里塞。
许放面无表情地把暖水袋丢开。
此时,热水也滚。
林兮迟愧疚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室内有暖气缘故,她还穿着短袖短裤,此时被外头冷风吹,忍不住打个哆嗦。她弯下腰,想把他扯起来。
第下没扯动,像是许放在跟她较劲儿。林兮迟抿着唇又使劲。
这下许放倒是站起来,懒懒散散地半靠在身后墙上。
林兮迟连忙把他往屋子里推。
林兮迟注意力挪到那上面。
下刻,许放突然
闻言,许放终于开口:“敲到手都断。”
“……”
外公家门有两扇,外边道防盗门,里边是扇大铁门,基本关上,就完全听不到外边声响。
林兮迟反应过来,改口道:“门铃,你怎不按门铃。”
许放平静看她:“按到手都断。”
林兮迟迟疑地看他眼,走过去,把开水往她杯子里倒,又掺点冷水,小心翼翼地捧到他面前。
许放没接。
林兮迟舔下嘴角,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他声不吭,明明是坐着,却给她种居高临下感觉。
林兮迟站在他面前,想到刚刚已经道歉,便决定跟他讲讲道理:“今天七点就起床,然后中午在看电视,没有午睡,就很困。”
房子里温度跟室外差个十万八千里。
进门,许放就感觉自己周身僵冷舒缓不少,他转转脖子,往沙发位置走。林兮迟往热水壶里装水,烧开,然后从房间里翻出暖水袋,拿到客厅充电。
许放就坐在位置上看着她来来回回折腾。
烧水和加热暖水袋都需要时间,林兮迟又回到房间里,拿条被子往他身上裹。
许放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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