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让顾笙都颇有些意外。
少年并没有推辞,确认易钟深没什事后,就独自离开。
早上七点多,独自在酒店薄溪云收到顾笙消息,顾笙说易钟深已经醒,体温也降到三十八度以下。
薄溪云回条“那就好”,随即就换好衣服,离开酒店。
白天整天,薄溪云都没有回去。
易钟深动作再珍视不过,像在对个本能想护住珍藏。
甚至还带着让人根本难以想象会出现在易钟深身上卑渴与无望。
薄溪云昨晚还觉得,对方喝醉后行事如此直白,心事很好读懂。
可是现下,对这位之前再崇敬不过学长。
薄溪云却沉没入无边似海迷茫。
少年坐在灯光彻亮走廊里,无声地闭闭眼睛。
医院走廊里暖气并不充足,只匆忙裹件外套出来薄溪云坐在这儿,本该会觉得冷。
但那种当时缠溺太久烧滚热焰却仿佛仍然没有消失,直到此刻依旧灼灼如此,如影随形。
又或是根本就早已在他身上,烙下无可磨灭独属印痕。
薄溪云不懂。
年面容依旧苍白如纸,更衬得仅露出点唇色如此明艳。
顾笙看得心疼:“咬得厉不厉害?要不找护士帮忙处理下吧。”
薄溪云摇摇头:“没事,不用。”
顾笙便找来张纸巾,让他自己擦擦。
薄溪云也是擦过之后,才知道自己唇上真出不少血。
他应下几个同学邀请,和大家起去市中心商厦玩。
高中生假期里总是有发泄不完精力,长达六个小时剧本杀结束后,几个人仍是活力充沛,还兴致勃勃地提议去吃火锅。
这个提议得到全员致通过。
这让起出来
临近凌晨四点时候,易钟深体温终于开始逐渐回落,顾笙请护工也赶过来。
眼见已经没什要忙事,顾笙便对小学弟说:“溪云,你先回去休息吧。”
折腾这夜,少年肯定也很累。只是他向细心体贴,说不定还想多陪学长会儿。
顾笙正考虑着怎劝小学弟回去,却听薄溪云道。
“好。”
不懂自己现在这秒反应,也不懂易钟深。
如果对方真是施蛮力发酒疯,那也好能处理。薄溪云到底也晨练多日,即使他对上那人可能连万分之胜算都不会有,但也有殊死搏心劲。
可是易钟深没有。
他只是单纯在触吻,落下时轻再轻。
那滚热触过薄溪云唇,又去吻少年鼻尖,亲着那颤抖长睫和眼睛。
他怔怔地看着手里纸巾心里己却很清楚。
尽管纸巾上晕染开血痕看着确有些吓人。
但其实不算疼。
因为薄溪云并没有被伤到。
唇上这些伤口是被他自己直抿着唇才咬破,而在个多小时之前,在那黑暗掩映中滚灼相缠里,强势而不容推拒压破感让人分毫动弹不得,而钳控着薄溪云男生俯低下来,却只是落吻,没有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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