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体会过是什心情,那时候你被推进手术室,通知书上写明所有风险,假如手术失败,就想过——”
陆难望着他,轻声说。
“不会独活。”
这大概是个比较激进想法,毕竟那时候陆难才二十多岁,不比现在老练。
但即使是现在再回看,不管再来多少遍。
这个如此难面对问题,他仿佛早已排演过千百遍。
“会安排好很多东西,陪着你。”
“像还能陪着你继续。”
林与鹤张张嘴。
他自乱阵脚,对上陆难早有安排。
“当年妈妈离开时候,爸没多久就结婚。以为所有人都会和家样,后来才发现……可能是爸问题。”
当这件事落到他们身上呢?
林与鹤很难去想,假如有天哥哥离开会怎样。
这是个无法避免问题。
也是林与鹤心头最痛根刺。
桌上摆碗姜鸭汤,林与鹤盯着汤看会儿。
他想起自己把二百万还给林父时那顿饭。
个盛好汤瓷碗递过来,摆在林与鹤面前。
“怎?”陆难问。
林与鹤视线转到陆难身上,也盯着看会儿,突然问。
很长段时间里,林与鹤以为自己很孤独。
其实直有人在陪他走。
长途行走
为什爱情可以这轻易地给予又收回,换个对象继续重演。
现在又换个对象,林与鹤才发现。
原来林父直如此。
劣质深情。
打完电话又上节课,就到放学时间。周五下午没课,林与鹤直接回家。
他还会使同样选择。
影响林与鹤爱情观两个人,陆难和林父完全是截然不同两者。
他才是林与鹤爱情。
林与鹤沉默地听着,起初是不知道说什,后来想说,喉咙已经被哽住。
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砸在姜鸭汤里,溅出小小水花,林与鹤看着陆难,仿佛看见当年那个隔着门注视着他男人。
二十岁和三十岁差距,不只在年龄。
可是下秒,林与鹤却又听见陆难说——
“但不强求你快乐。”
陆难放缓声音,隔着餐桌,摸摸林与鹤侧脸。
“因为经历过。”
伤痕太深,林与鹤考虑时很难冷静去想,他也是等到问出口之后,才察觉有些冒然。
好像不应该突然问这种问题。
但在林与鹤想解释之前,陆难已经给出答案。
“希望不在你也能快乐继续生活。”
陆难说得很平静。
“哥哥,你想过以后吗?”
“很久很久以后,”林与鹤说,“久得走到尽头时候……”
陆难淡淡道:“久到哪个人先离开时候吗?”
林与鹤沉默,点点头。
他吸口气才说。
让他有些意外是,陆难也在。
“下午不上班吗?”林与鹤问。
“嗯。”陆难说,“过周末。”
“去洗手,吃饭。”
林与鹤洗完手出来,午餐已经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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