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是加厚鹅绒被,柔软又轻便,已经很暖和。
只不过男人似乎仍然不怎信任这被子,又或者不太信任林与鹤回答。夜灯关掉后,陆难还是伸过手来,把林与鹤捞进自己被子里。
林与鹤:“……?!”
他有些懵:“……哥哥?”
他说话时候,陆难已经用另只手将两床被子叠在起,还把林与鹤背后被角掖好。
因为不着急离开,陆难洗手动作并不快。男人骨节分明修长手指在水流下冲洗着,动作不疾不徐,却平白让人想象出它们有力。
那双手明明什都没有做,却莫名让人联想起它做各种动作时模样。
林与鹤含.着牙刷动作停瞬,直到察觉面前洗漱镜中陆难看过来目光,他才连忙收回视线,匆匆忙忙地认真刷好牙。
刷完他就侧过身去拿毛巾,所以也没有看到镜子里男人那晦暗不明眼神。
洗漱出来重新上床,林与鹤乖乖躺好盖上被子,屋内大灯关掉,只剩下夜灯暖光。
刚用水把冲剂味道压下去,他唇边就被递来块甜津津糖。
林与鹤顿顿,然后听见陆难说。
“吃完陪你去刷牙。”
男人声线依旧低冷,像是冷硬钢筋铁骨,在这个寒冷、生着病夜晚,构建起遮风避雨庇护之所。
林与鹤沉默数秒,最终还是启唇,含.住那颗清甜软糖。
林与鹤脑海猛地空白瞬,几秒后才重新听见自己心跳声。
——来身后,做个小朋友。
他又想起婚礼前陆难曾经说过话。
“你要对更任性点。”
林与鹤很难描述自己此刻情绪,他看着男人抬手过来,摸摸.他头发。
“睡吧。”陆难说,“这样暖和点。”
不只是暖和,现在已经是烫。虽然两人都穿着睡衣,但彼此体温似乎还是透过柔软衣料传递出来。
林与鹤甚至有些不太敢说话,怕自己开口,气息就会直接打在人颈间。
“会
身侧男人伸手过来,覆在他额头上。
林与鹤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轻声说:“没有发烧。”
陆难确认完体温,又问他:“冷不冷?”
林与鹤摇头,软被和枕头被他动作惹出窸窸窣窣柔软声响。
“不冷。”
糖入口,被苦到发麻唇齿终于得到些许缓和,品出点惬意、熟悉甜。
林与鹤眯眯眼睛,漂亮眼廓微微弯起。
然后他就被压下来男人亲下。
又亲下。
两个人起去洗漱间,林与鹤重新刷牙,陆难则站在他身侧,洗下手。
“你这个年纪,本来也还是个小朋友。”
陆难俯身,亲亲他唇角。
“现在,小朋友该乖乖吃药休息。”
明明没有发烧,林与鹤却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烫。
林与鹤重新喝份药。虽然药片吞咽还是有些困难,冲剂味道也很苦,但好歹没有再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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