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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鹤声音发干,额角有些抽痛,像是说话都会耗费掉许多力气。

“妈妈……她离开前,和说,要小心蛀牙。”

照片上妈妈面色温婉,眼波温柔,林与鹤已经很久没回忆起过这样妈妈,以至于今天见时都觉得有些陌生。

他记得更深刻是插着呼吸管躺在病床上,瘦得连骨节都分明凸显出来妈妈。妈妈面色灰白,目光还是温柔,冰凉干瘦手掌握着他手,声音断断续续,身体已经虚弱到开口都无法连贯。

“照顾好自己,别挑食,吃完糖要记得刷牙,当心蛀牙,有事找爸爸。”

你小时候还会随身带着糖果,云瑶也说你越甜越喜欢,喝粥都要加糖。”

“大家都说没见过这喜欢吃甜小孩,还以为你现在也会喜欢,所以特意准备这些。”

林与鹤抿抿唇:“谢谢您。”

“不用不用,”谢明深摆手,神色像是有些可惜:“现在真不吃甜吗?”

“嗯。”林与鹤屈指擦下鼻梁,说,“不吃,怕蛀牙。”

“妈妈要休息会儿,乖宁宁,你要,好好长大……”

“蛀牙?”谢明深问,“你牙疼过吗?看你医疗记录,好像没看到过去牙科就诊资料。”

他说:“记得你那时候吃糖吃得多,诊所里大家也担心对你牙齿不好,云瑶还说让你小心蛀牙,结果你很骄傲地说不会,你每天都有好好刷牙。”

林与鹤沉默下来。

“是之后疼过吗?”谢明深问:“怎现在担心起蛀牙呢?”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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