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开口时,反而是身体反应更正常些。直到那句声音发紧“愿意”在耳边落下尾音,林与鹤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正确地说完这句话。
幸好没出什差错,林与鹤刚要松口气,却听见礼台响起片惊呼声。
随即,他眼前暗。
被烫到地方就变成唇.瓣。
熟悉、侵略性十足沉香气息弥漫开来,已经习惯身体比被惊住意识更早步接受这个意外。但也正是因为身体习惯,才让人更明显地发觉这个亲吻与以往不同。
“新郎陆难先生,请问你愿意和林与鹤先生共度余生吗?”
林与鹤手仍被握着,被烫到却仿佛不是微蜷指尖,而是怦然跳动心口。
当初定下这句话时,林与鹤想只是它简练。可直到这句话真正被在这场婚礼上问出来,林与鹤才真正体会到它力量。
最简短言语,却最直白有力。
男人低沉磁性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也响彻整片草坪。
学吹起口哨,礼炮绽开,纷纷扬扬彩带飘落下来,裹挟着喜悦与祝福,笼罩住这对并肩新婚恋人。
司仪请两人上台,随即便开始准备好各种流程,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新人合照与视频,背景礼乐也变得欢快起来。
虽然刚刚走上红毯时心跳确有些快,不过和订婚时相比,林与鹤已经熟练许多。
即使被男人直握着手没有松开,他也没再觉得太过紧张。
婚礼步骤都是两人同定下,没有太多繁文冗节,加上两方长辈都没有在场,就更简练些,没多久,就到互戴戒指环节。
不再是练习时轻缓和克制,倒像是压抑许久般,来势汹汹,凶狠而渴切。
不过这凶意很短暂,触到唇.瓣时,便如同消融冰雪般,无声地散去。
像是隐忍已久渴望终于失控地破枷而出,又在触及瞬间被抚.慰,如此轻易地得到满足。
于是旁人看去,这也不过是蜻蜓点水般个亲吻,寻常又普通。
却只有真正触及身体才知道,在那不泛波澜海面之下,究
“愿意。”
林与鹤真觉得很奇怪。
明明是在演戏,他却觉得心口猛然热,触电般酥.麻感随着心跳迸射开来,传遍每条血管。
还有下句话。
“新郎林与鹤先生,请问你愿意和陆难先生共度余生吗?”
身穿正装老夫妻同走上台来,为两人证婚。老者面容严肃地打开手中证婚誓词,认真地拨好面前话筒。
时代在发展,婚礼仪式也与时俱进,现在证婚词已经不单单是那句经典发问,而是变得相当花哨。譬如上交工资卡、饭后主动刷碗之类,当初婚庆公司提方案时,也给出许多不同证婚词。
不过最后,陆难和林与鹤只定下句话。
甚至没有选什亲昵称呼,而是直白地使用两个人名字。
现在,老者便郑重地念出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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