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俞声却看着祁寄,哑声道:“没事。”
祁寄不懂他为什还要这样看着自己。这种视线让祁寄仿佛被重石压在心头,追得呼吸都变
父亲?
赵明臻叹口气,补充道:“是用手杖打,还把棍上倒刺放出来,打时候直接把肉给勾开……”
虽然只是文字描述,他话也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惊愕之余,祁寄还捕捉到个词。
手杖?
刚刚抹手血,祁寄心底已经有个预估,但亲眼看到男人真正伤势时,他依旧受到极大冲击。
祁寄怎也没想到,只是几日未见,裴俞声居然会受这严重伤。
那原本肌肉.紧实、轮廓完美后背此时已经被重重叠叠伤痕彻底撕开,每道长长伤痕都贯穿整个背脊,边缘还像爆炸样裂开,留下参差不齐破裂痕迹。裴俞声后背几乎已经找不出块好肉,整个背脊片血肉模糊,虽然伤口上被抹层透明药胶,但很多部位还是有鲜红血液渗出来,有地方甚至深可见骨,看得人触目惊心。
如此严重伤势之下,不说剧烈活动,就算站稳都相当困难。也不知道裴俞声刚刚是怎跑出去追上祁寄。
饶是祁寄再怎想同人撇开关系,也没办法在这样伤势面前无动于衷。
他身上,眼底甚至隐隐泛起点点猩红。
祁寄深吸口气,最终还是沉默地跟上去。
他刚刚被情绪冲昏头脑,现下稍稍冷静,也终于记起对方雇主身份。
他不清楚裴俞声为什会是这种反应,但辞职之前,祁寄总还要想着那些尚未还清欠债。
三人同回到别墅,祁寄这时才发现赵明臻是穿着拖鞋跑出来,玄关上第二双男鞋正属于他,别墅里也没有祁寄想象中其他人。
他想起之前那次两人在海边,裴俞声手臂上那道明显是被棍状物击打所形成淤伤。
难道那次也是裴父用手杖打?
可裴父为什要这做?
祁寄不懂:“为什会下手这重?”
裴俞声正要开口,却被突来闷咳打断,咳声牵扯伤势,更看得人心惊胆战,赵明臻担忧道:“不然来解释……?”
“……为什伤会这重?”
赵明臻重新在伤口上涂抹着药膏,闻言有些犹豫,似是不知该不该说。
先开口反倒是裴俞声。
他声音喑哑:“回趟b城,这是父亲打。”
祁寄皱眉。
不仅如此,祁寄还发现屋里有些乱糟糟,客厅几个角落东西都有被挪动痕迹,还尚未恢复原貌。
赵明臻让裴俞声坐在沙发上,疑惑:“怎又把衣服套上?绷带还没换上……”
看着肩颈肌肉.紧绷,还在不住冒冷汗裴二少,他又打住自己问题:“算,二少先别说话,节省体力。”
说着,赵医生帮人把上衣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把沾血衣料从伤口上揭下来。
衬衫完被脱掉瞬间,尚在皱眉祁寄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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