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度敏感,似乎越来越严重
虽然他从来没有和祁鸣宇说过自己打拳挣奖金事,但祁鸣宇模拟考闹着说要见家长那天,恰巧是他要去拳场参加决赛日子。
铃落,四面八方响起桌椅挪动声,随即便是嘈杂嬉闹声。
下课。
祁寄时不察,落后步,正正被下课人流堵在狭窄楼梯间里。
拥挤人群直接将他吞没,笑闹刹那间侵略静默空间,四面围拢肢体碰触并非蓄意,却无可避免。
“他在家……还好?”
“是这样,前两天有场模拟考,鸣宇进考场就睡觉,去喊他,他还故意和犟嘴,说什不行就叫家长啊之类话。”
班主任喝口茶,沉吟。
“其实这不是什大事,不过觉得,鸣宇这可能是比较缺乏关怀,故意想引起家长重视,所以就顺着他意思叫家长,结果呢,家长还是没有过来。”
班主任苦口婆心:“你是鸣宇哥哥,也看到鸣宇现在这个状态,回去告诉父母,再忙也不能疏忽孩子,对吧,还是这优秀孩子。”
没有,回去会劝他。”祁寄不自觉咬唇,岔开话题,“还有件事,鸣宇护照是不是现在也要去办?”
“这些都会统组织,队里会负责,”班主任说,“只要劝好鸣宇,其他都好办。”
“那就麻烦学校和杨老师。”
祁寄客气地询问几句,很快在参赛协议上签好字。
签完,他又被班主任叫住。
祁寄身上还带着之前决赛留下伤,他凝血慢,自愈能力也差,过这些天依然要缠绷带。伤口疼痛本来已经被他刻意忘却,此刻却又被撕开翻出来,bao晒。
他就仿佛个坠身瀑布溺水者,心脏被四肢百骸传来触电般冲击麻痹。
等终于艰难地脱离人群,在教学楼外找到片空旷地方,祁寄已经被激出身冷汗。
他摇摇欲坠,在远离人群空地上找个台阶坐下来。
胃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住般抽.搐着,太阳穴突突跳动,祁寄撑着额头低喘着休息好会儿,那种恶心反胃感依然挥之不去。
祁寄掐着自己手腕,虎口被手链硌出圈印痕。
“啊……好。”
又几番谢过班主任,祁寄起身告别。
他从楼梯走下来,走到半路,铃.声响起,似惊雷炸裂。
祁寄突然串联起整个时间线。
“祁先生,鸣宇呢,他是个好苗子,也教二十三年书,不夸张地说,像他这样优秀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班主任道。
“这样孩子般都很让家长省心,但鸣宇再怎懂事,他也是个孩子,总会有波动时候。前段时间,就有老师和反映,说鸣宇上课开小差,也关注过他几天,感觉这个孩子心事重重,不知遇到什问题。他在家里也是这种状态吗?”
祁寄语塞。
他晚上凌晨才能回,祁鸣宇已经睡,早上出门又早,有时两人天都说不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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