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识则只是提出她错误,并不像对待蓝毛那般揪着不放。而后,他若有所思地问:“你怎知道叫什名儿?”
“……”被这话点醒,云厘在短短几秒内,在脑子里搜刮完全,万分之万肯定,前几次见面他都没有自介绍。
云厘不可能照实说,特地在网上搜过你,通过这得来消息。
这不他妈变态吗?
她磕绊解释:“听、听EAW人说,说你是他们新同事。”
傅识则忽然问:“你刚喊什?”
“啊?”不明其意,云厘也不敢不回答,“傅识折?”
“则。”
“什?”
“傅识则。”
“则哥,你咋还没回去。”大块头出来打圆场,“你可别抽烟,感冒不还没好吗?”
“嗯。”
大块头又道:“这小子就是喝醉,等他酒醒就知道错。”
蓝毛不悦:“哪儿喝醉?”
傅识则没搭理:“回去吧。”
“道你妈——”蓝毛想发作,对上他神色后又消气焰,“道、道…道歉就道歉嘛,哥你推干什……”
他不甘又不愿,看都没看云厘,语速飞快:“不好意思咯。”
像是生怕被人听清。
傅识则没给他蒙混过关:“再说遍。”
蓝毛只好字顿说:“不好意思。”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傅识则点头。瞥眼时间,他随意道:“过来这边干什?”
云厘小声:“想买个炒粉干。”
傅识则没多问:“嗯。”
“不过算,”虽然方才没出什事,但云厘此时还是有些不安,“好像有点偏,还是回去叫个外卖吧。”
默两秒,傅识则
“……”云厘还是没懂,跟着念,“呃,傅识折。”
傅识则把烟摁灭:“把舌头捋直说遍。”
云厘猛地明白过来,涨红脸。
西伏人平翘舌不分,云厘视频常被粉丝指出这点。后来她有刻意地去调整过,但有些字眼总是分不清楚,甚至听都听不出区别。
她嘴巴动动,声若蚊蝇地开个头,没好意思说下去。
觉得全世界都与自己为敌,蓝毛委屈地碎碎念:“本来就是这女刚刚说,让她过来就——”
没说完,嘴巴就被大块头捂住,只能发出唔唔怪叫。大块头轻而易举拖着他,重回小巷里:“哥,那们就先走哈。带他醒酒去。”
这两人走后,本就偏位置更显冷清。
云厘想问他跟他们是什关系,却又觉得过于冒昧。站顷刻,她握紧袋子,主动说:“谢谢你。”
没得到回应,云厘进退两难,踌躇着要不要道个别。
傅识则低哂:“道个歉不好意思什?”
“……”蓝毛唇线逐渐绷直,盯着他,“对不起。”
“眼睛长身上?”
“……”蓝毛深吸口气,也不想没完没道歉,老老实实对云厘说,“对不起,这会儿脑子不太清醒,也不知道为什会做出这种事情。你别往心里去。”
云厘心有余悸,含糊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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