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拍拍被震痛胸口,吸吸鼻子,眼睛里浮出层湿漉漉水雾,感觉头昏脑涨,后脑勺钝痛得厉害。
在外肆意撒欢堆雪人后第二天,她就感冒,而且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整个身体迅速沦陷,每天灌三四碗热水也不管用。
来这个世界以来,她还是头回生病,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适应,整个人迟钝得过分,走路都能撞上柱子。
蒸汽向上拢着,热乎乎地扑在脸上,妙妙捧着碗,小心地吹着气,点点地将碗里热水喝进去。
从慕声角度看过去,她像是叼着碗小猫,他伸出手去,抚摸着她后背。
慕声与滑稽红鼻子雪人四目相对,盯半天,没盯出个所以然来,眨眨眼睛,迟疑:“像谁?”
凌妙妙冰凉手指在他微微泛红鼻尖上快速地刮,像羽毛扫过样,轻佻而怜爱,随即搂着他脖子扑进他怀里,笑得东倒西歪,软绵绵热乎乎团:“像你。”
柳拂衣回到房间便被那浓郁熏香铺满脸,急着推开窗,背对着慕瑶笑道:“妙妙给这香还是不要点吧,怪熏人。”
“……嗯。”背后传来含糊不清声应。
“拂衣,”慕瑶唤他,声音柔柔,“你每天把九玄收妖塔藏在袖中,不觉得累赘吗?”
。
“去这久?”
“嗯。”他含糊地应着,撩摆蹲下来,献宝似将两手伸到她面前,掌心躺三只长短不胡萝卜。
凌妙妙吃惊:“你怎拿这多?”
冬天食物紧缺,都是前段时间并屯,她不爱吃胡萝卜,不意味着其他人不吃。
“阿嚏!”她猝不及防地打个喷嚏,身子重重颤,碗里水溅她脸,她紧闭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慕声眼疾手快地将她手里碗夺过去。
“……”妙妙擤鼻子,满脸郁闷地地把桌子和脸擦干净。
“好点?”柳拂衣坐在旁,眉毛都忧心地拧起来。
几天不
柳拂衣觉得她今日问题幼稚得可爱,走过来摸摸她脸,慕瑶也没有避开,似羞还怯地垂下眼,声不吭,这柔顺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他凭空起逗她心思:“也不是每日都带在身上啊。”觉察到她抬起头看他,才眨眨眼,故意笑道,“洗澡时候,不就不能藏在袖中?”
慕瑶双眸明亮地看着他半晌,眸光中似闪烁着幽幽星火,顿片刻,才低下头,抿嘴笑起来。
“阿嚏——”
“阿嚏——”
慕声顿顿,有点无措地看着手掌:“……那你挑个吧。”
凌妙妙盯着那三根奇形怪状萝卜,考虑半天,挑最长根,安在雪人脸上。
妙妙笑出声来:“这个不像人,像尖嘴啄木鸟。”
她说着,握着胡萝卜拔下来,换根短些,笑得更厉害:“这个像爹爹。”
再次拔下来,换上最短那个小萝卜头,睨半晌,语气夸张地问:“子期,你看这个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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