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雪人？”他看着女孩把那
大团雪球墩在雪堆上面，它很快滚落下来，她顿
顿，再次墩上去，嘴里喃喃：“头怎
又掉……”
“是啊。”妙妙说着，再次用力将雪球墩在雪堆上面，几乎把雪堆砸出个坑来，“你小时候，不是都没人陪你堆雪人吗？”
“往后，都给你补上。”她蹲在地上，回过头睨他，黑白分明
杏子眼中，带着小小得意之色。
少年睫毛轻轻动，还未及他开口，凌妙妙骤然拍腿，恍然大悟地望着他：“对，
忘，这个是拿树枝撑。”
慕声按照妙妙指导，捡来枝干，给雪人安上颗圆滚滚脑袋。
他顿顿：“玩什？”
妙妙已经弯下腰，抓两把雪，在手里压成厚厚团。
慕声抿唇，望着她动作，身子绷紧，进入备战状态。
凌妙妙拢三把雪，回头望，见他僵硬地站着，招招手道：“你过来呀。”
慕声望着她手，她已经把雪团得像人头那大。
少年也不躲，任她闹着，伸手揽，直接将她拖进怀里，抓住她手腕，塞进自己温暖胸口，漆黑眼眸湿漉漉地注视着她，睫毛动动，似乎含着点惊叹：“你脸好红。”
“嗯……热。”妙妙抿唇，仰起脸，笑得傻乎乎，眼睛都弯起来。
离得这近，几乎看得到她脸上蒸腾出热气。
慕声左看右看，忍不住压着她，在她颊上啃几下，才放她离开。
院中雪被笤帚簇拥着堆在起，堆成几个山包，露出地上几个闪亮亮光点。
他握住她通红小手：“冷吗？”
“冷。”妙妙连带着他手起搓着，待热起来，伸手摩挲把雪人光秃秃头顶，“它也怪冷。”
说着，弯下腰去，捡片干枯青桐叶片，小心地盖在雪人
妙妙……
他手有些紧张地握成拳，估量下雪团袭来感觉，确认自己承受得，无声地吐口气，然后乖乖闭上双眼。
“你闭眼睛干嘛？”声音突然逼近，他迷茫地睁开眼，低头望，妙妙怀里抱着那个人头大雪团，仰头奇怪地看着他，另只手还抓着他衣襟，兴冲冲地把他往边拉：
“来呀，们堆雪人。”
慕声：“……”
这是凌妙妙第二次见识七杀阵，只是当时在泾阳坡李府走廊那个小圈子，跟眼前这个不可同日而语。
为收服怨女，几人布阵三天才画这个大圈，几乎将整个宅子围在里面。现在清扫掉地面上积雪，露出也不过零星角。
妙妙强迫慕声戴上熊掌般毛线手套，自己双手拢在袖中，哆哆嗦嗦地看着少年认认真真扫院子，看到堆起来几座小小白色山包，眼珠子转，双手比个喇叭：“子期呀。”
慕声停下来，直起身子望她，漆黑眸在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纯粹。
他回头，就望见女孩眼睛亮亮，笑得很兴奋：“别扫，们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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