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语气越软,他越耐心温柔,眸中光芒越盛,几乎到灼热程度。
凌妙妙颓然靠在椅背上想,她大概明白怎能脱身。
——哭下兴许可以,黑莲花最怕她眼泪,仿佛流下来不是水,是滚烫岩浆。
而且,不能是那种大义凛然哭,而是要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撒着娇求着他哭。
妙妙闪动着杏子眼,冷静地望着少年侧脸,无声地起后背鸡皮疙瘩。
“你想绑到什时候?”她嗓子都有些说哑,清清嗓子,语气都有些打蔫,尾音里带着几丝委屈,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胳膊要断……”
慕声骤然抬眸,飞速地收收妖柄。
凌妙妙双手骤然解放,未及收回来,他已经顺着她手臂极其柔和地按按,沿着血管脉络捋几下,仰头看她,“还疼吗?”
凌妙妙摇摇头,满脸希冀地看着他,见他只是卸反剪她手腕收妖柄,毫无解开绸带意思,表情迅速垮下去,气鼓鼓道:“疼。”
他眸中凝,怜惜闪而过,“再帮你按按。”他捏着她肘关节耐心地揉十分钟,问:“好点吗?”
“不吃,你拿开!”凌妙妙冲着兔子发火,又觉得气不过,就着他手,照着兔子屁股狠狠咬大口,边用力咬边委屈地骂:“你有病。”
慕声捏着苹果,黑眸眨不眨地望着她,将所有表情收进眼底,在心底喟叹。
她这模样……真是可爱极。
凌妙妙吃完苹果,冷静下,放低声音:“子期,你放开,好好说。”
他脸上危险之色还没褪去,眉梢眼角显出些艳色,睫毛低垂模样,像朵带毒妖花:“就这样说。”
——等下辈子吧。
她气急败坏地想。
两人都没察觉,临近墙根上洇出几块黄色水渍,如同隐形巨人飞檐走壁脚印,步又步。
又过十分钟,妙妙有些坐不住:“子期……”
慕声抬眸:“嗯?”
他仰头看人时候,瞳仁和上目线角度恰到好处,藏起所有爪牙,只剩单纯无辜美,恨得人牙痒痒。
凌妙妙咬着唇,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头上房梁:“想喝水。”
他顿顿,随即将茶盏送到她唇边。
妙妙就像笼里小鸟儿,就着主人手臂啄几滴甘泉,差点憋屈成只火鸟,在他手心里炸毛。
妙妙故意将他使唤来使唤去,绕着小小间房来回跑刻钟,他依然没有不耐烦,反而愈加兴致高昂。
“这样怎说?”凌妙妙跺着脚瞪他,气得七窍生烟,憋半晌,严肃地憋出句控诉,“你……你不尊重人!”
不单不尊重她,还不尊重整个女性群体,靠力量优势制服她,什人呐!
慕声望着她,眸中偏执依恋如同浓稠夜色。他倾过身子,虔诚地碰碰她嘴唇,语气缠绵悱恻,又像是在撒娇:“爱你。”
“……”妙妙张张嘴,哑口无言。
时间分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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