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叫声渐渐清晰起来,阴阳裂在旋转,慢慢转换到光明端。世界由黑白两色,恢复五彩缤纷。
身上伤口缓慢地开始愈合,伤口处血液也不再流淌,他嘴唇微微发白干裂,感觉到头重若千金,昏昏沉沉,他晃晃头,呼出几缕炙热空气。
头晕目眩,大约是在发烧。
上次生病,似乎还是在小时候,慕瑶出门历练,他又惹恼白怡蓉,被个人在柴房里,靠着桶冰水捱过周。
后来,他忍耐力变得极强,平素不露声色,别人发现不异样,也不敢仔细打量。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试探道:“那……刚才那个蓝色火焰……”
“方才那个,正是它手笔。”慕瑶脸色仍然称不上好,“这张反写符,感知感应杀念,借力打力。旦觉察到攻击里带着杀意,便立即奏效……以恶止恶。”
她满脸复杂地将符纸塞进香囊里,递给凌妙妙,指尖微微颤着:“若是平时,定然将它销毁,可是你捡邪物,却阴差阳错做你护身符……”
她欲言又止,不再说话。
妙妙接过来,把拿出来干花点点塞回去,又把它塞成个圆滚滚、鼓囊囊模样,展展香囊角,在指尖拎着晃晃,低头嘟囔道:“……可是系在身上好好,不知怎竟然掉。”
轻而易举地断,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
慕瑶纤细手指捏着那香囊,摩挲几下,面色有些古怪:“这个香囊……哪里来?”
“……”妙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撒谎,睫毛颤得厉害,“路上捡。”
慕瑶抬眼看她眼,随即飞快地解开系着香囊白色丝带,将里面干花把把地往出掏。
妙妙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动作,瞠目结舌地看见她从堆干花里面,掏出张折成小块符纸。
再后来,身旁多个火眼金睛女孩,总
“这张反写符已经没用,所以香囊会断开。”慕瑶解释道,“幻妖并非平常妖物,是天地孕育之灵,死人怨念做芯,它攻击能量极大,捉妖人都很难抵挡,刚才那挡,已经超出它极限,是以两败俱伤。”
凌妙妙沉默地将断开小香囊揣进自己怀里,又拿指头戳戳,仿佛在戳黑莲花圆滚滚白生生脑门。
——安生点吧,以后。
做个普普通通表里如香囊。
晨光熹微,少年半倚着树干,在凌晨清寒中醒来,睫毛上落下第丝微光。
慕瑶将符纸展开,澄黄符纸上面,红艳艳片,她脸色霎时惨白。
“慕姐姐……怎?”妙妙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表情半晌,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香囊里,怎有符纸呀?”
慕瑶捏着符纸,给她看上面繁复字迹,笔触粗细不,有地方鲜红,有地方发褐,是沾着指上鲜血写。
她看着那符纸,目光格外复杂:“反写符。”
凌妙妙脑中嗡嗡作响,黑莲花强行塞给她香囊里,藏张反写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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