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候,那双琉璃瞳显得格外明净,眼角下泪痣冷冷清清,她看起来,如此纯粹纯洁,不容欺瞒和恶意。
陆九脚步下子顿住,身子微微有些发颤,飞快地压低声音道:“慕姑娘,此事太复杂,劝你们还是不要查下去……”
慕瑶眉间闪过丝微不可查疑惑,不动声色道:“陆先生意思是?”
见陆九犹豫,慕瑶下意识地回头去找柳拂衣身影,却见他和身披明霞似端阳帝姬并肩走在起,远远地落在后面,几乎看不清脸。
她无声地回过头,声音里也带上丝情绪:“你放心,们捉妖人生只为百姓福祉奔波,连妖魔都不怕,自然也不畏强权。”
她将包裹打好结,熟练地系在身上,“慕姐姐早说,们兵分两路查案。她和柳大哥忙活这些天,们两个直窝在房里闲着,也不太好吧。”
凌妙妙悉知大部分剧情,原身送信节看似无心,却引出后文无限风波。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她作为NPC,推动剧情义不容辞。
慕声眯起眼睛:“你想顺便去查案?”
凌妙妙满脸诚恳:“外面那热,们不跑,就得慕姐姐奔波,你忍心吗?”
陆九在流月宫待两个时辰,后背已经全湿透。走在出宫路上,步履虽仍然有些虚浮,但比来时轻松许多。
“是白瑾亲手绣。”
妙妙回头打量着他,慕声向束发示人,这条白色发带几乎日日不离身,既然如此珍视养母送发带,看来他们母子之间关系也没有那差。
“那慕姐姐娘,待你也还算不错。”
慕声不应,脸上划过抹讥诮颜色,拿收妖柄在桌上敲敲:“你信要怎送?”
妙妙将信封揣进怀里:“早打听过,有位大员要去江南赴任,可以托他随从捎过去,他今日出发在南郊坐船。”
陆九踌躇片刻,叹
他垂着头,让慕瑶半个身子,可慕瑶放慢脚步,刻意与他并肩而行。
“听说陆先生沉香居生意很红火,长安城里算是独份。”
陆九擦把额头上汗珠,谦逊地笑道:“哪里哪里,下九流生意人,勉强糊口而已。”
慕瑶回头打量着他脸。陆九不过弱冠,已经是长安城里有名香师,日进斗金。个生意人混到今天这步,靠就是为人低调、处事圆滑,甚至识时务得有些畏手畏脚。
慕瑶看他半晌,才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陆先生明哲保身是对,只是,千万要对得起良心。”
她嘟囔道:“山高水远,寄信也这麻烦。”往小小包裹里小心地装两块点心,用眼神询问慕声:“嘿,够吗?”
少年皱眉看着她:“问做什?”
凌妙妙反问:“你不和起去?”
“为什要和你起去?”片刻,眸中闪过丝冷笑,“哦,凌小姐害怕迷路?”
妙妙接住他嘲笑,黑白分明杏子眼里闪烁着笑意,不否认也不反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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