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什,只是在想……”妙妙有感而发,“所谓捉妖世家,难道就定正义?他们在捉妖这方面有功于世人,难道就说明他们在其他方面不会犯错吗?”
慕声默然片刻:“这话什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过分。”妙妙望着他,“那天看到你伤,那可不是寻常家法,断不会有人用这样方式管教孩子。”
家法,怕不是家,bao吧。
慕声毫不在意地笑:“是没保护好姐姐,才会挨打。”
刺耳声音交替传来,开始尚有细碎、小兽般闷哼,最后变成毫无意识呜咽。
“姐姐,他算是哪门子孩子?”怡蓉撇撇嘴,冷笑着看着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留他命,也不是白留。”
烛光在摇曳,视线是模糊,温热液体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疼痛。
潮湿阴暗柴房里,所有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眼前是白衣女子裙角,她目光忧虑而怜悯,她蹲下来,冰凉手抚摸他脑袋,叹息:“或许开始,就不该把你带回来……”
慕声闭上眼睛,言不发。
神色极其难看。
上座中年男人寒着脸走下来,步步走到跪着男孩面前。他居高临下,容色青白,含着无尽威仪。
“慕声,你可知错?”
“对不起……姐姐……”
男人皱起眉头:“在跟你说话——”
妙妙直叹气:“凭什你非得直保护你姐姐?”她问出自看书以来就直憋屈在她心中疑问,“就不能有人保护你吗?”
慕声眸子停驻片刻,那个瞬间,犹如天上星河倒向流转,齐向宇宙源头汇聚。
“不会。”他勾起嘴角,望着西落太阳慢慢滑向天际,平淡道,“自己坚持不死就好。”
沉默蔓延开来。凌妙妙咳几声,扬
她若即若离,总是站在边,犹豫着插手却又不袒护到底。
她和慕瑶样,给人缥缈希望和幸福幻觉,像是濒死之人看到海市蜃楼,像是远在天边菩萨,笼罩着善良光晕,却永远永远,无法渡他。
慕声笑容讽刺极:“这是慕家家法。”
妙妙只记得原书中说慕家父母待他冷淡,却不想这种冷淡到漠然程度,不由得生出几分厌恶,嘟囔道:“真狠……”
“你说什?”
“对不起姐姐……”小脸抬起来,那双眼睛里含着眼泪,泪光莹然间,若有似无显出种与年龄不符媚气。
那男人怔怔,神色变得复杂,从怀里抽出鞭子,“啪”地下将地上小孩打翻个儿:“听不到说话?”
“老爷……”白衣女子惊,咳嗽着站起身来,拿帕子半掩着口,“他还是个孩子,你怎动家法?”
啪,啪。鞭子带着劲风抽在身上,是皮开肉绽闷响:“下次见到妖怪,还躲不躲?”
鞭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是放爆竹般脆响:“你要拼死保护姐姐,不能让她受点伤,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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