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对,妙妙努力收起脸上惊愕,慕声表情有些茫然。
谁都不曾知道过秘密,连他自己不曾明确承认大逆不道念头,就这样轻易地、近乎忘形地在她面前说出来?
妙妙顶住压力,顽强地转换话题:“对,那天你背上那多伤痕,都是妖怪打吗?”
慕声回过神,眼里立即笼罩层暗色,“妖不会在身上留下痕迹。”
妙妙小心地瞥着他先前鲜血淋漓左手腕,果然洁白光滑,忍不住惊疑:“那是……”
终于把碍眼几个月香囊毁尸灭迹,凌妙妙发现慕声心情极为舒畅,甚至主动与她搭话:“不是说要聊聊吗?”
聊聊就聊聊。
妙妙百无聊赖地翻动手里符纸:“你小时候学这些法术,想必很容易吧?”
凌妙妙对数字非常敏感,口诀画符什虽然复杂些,但内里还是有规律可循,刚才柳拂衣教她半天,她基本上已经掌握。黑莲花向聪明,想必也是个没吃过什苦头天赋型选手。旦有个攀援向上机会,就会拼死抓住,年纪轻轻已经是个中翘楚。
慕声睨她半晌,戏谑道:“这些基础法术实在是很难。凌小姐方才用伎俩,都是小时候用剩下。”
妙妙不禁后退两步,看黑莲花表情像是在看只怪物。
“这样便怕吗?”他转过头去自顾自走路,嘴角抹嘲讽笑。
什宽容大度,不过如此,没什与众不同。
不想才走两步,身后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你等等,你站住!”
转过去,是凌妙妙柳眉倒竖张脸:“你刚才给贴什玩意儿?”她也没指望他回答,凶巴巴地质问完,伸出只手来,脸上怒火只维持瞬间,便没皮没脸地笑场,“怪好用,给张呗。”
他无谓地笑道:“自然是人杰作。”
“老爷,您不是说有他在,瑶儿就不会受伤吗?怎会……”满头珠翠妇人嘴唇涂得鲜红,不住地拿绢子抹着眼泪。
厅堂内很昏暗,烛光幽幽地亮着,砖石地面是凉,又冷又硬。
“们慕家不同往日,多个人,就多口粮,养他也怪不容易,不指
“……”没想到黑莲花眼就将她看穿,“那还真是很巧。”
“劝你还是省省吧。”慕声望着远处柳拂衣,黑润润眸中含丝冷淡笑意:“不是你,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妙妙听得直皱眉:“你想哪儿去,只是把柳大哥当哥哥。”
慕声似乎是听到什极其有趣事情:“也只是叫慕瑶姐姐……”
戛然而止。
凌妙妙心里相当淡定:不能以对待正常人方式对他。这人要是不黑到骨子里,就不是黑莲花。
“……”慕声眸光落在她手心上,脚步慢下来,“已经给你香囊。”
“耍赖,那不是你跟换吗?”
他哼声,低眉看着地上尸骨无存黑灰:“换什?”
论不讲理,凌妙妙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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