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散朝回来,关起房门,神情严肃地跟女儿道:“那个游山樾怎有这般通天本事?那彦县河堤明明刚刚修好,怎又炸开?”
方锦书神情木然,冷冷道:“因为他笼络大批裘振部下,那裘振最擅硝石药火,当初嘉永州城墙都能炸裂,再炸河堤有什难?”
听闻到韩临风下落不明,凶多吉少时候,方锦书没有掉下半滴眼泪。
自从知道韩临风当初写信给她,居然是跟先帝爷使激将法后,她对韩临风爱意便全都股脑地转成无尽恨。
只是她没想到,那游山樾居然收留裘
人人都已以为当皇帝才是至高无上享受,殊不知他这个地下帝王才是真正操控大魏命脉之人!
谁生谁死,都在他运筹帷幄间……
立在船头,游山樾阴沉地笑开——都说韩临风命硬,阎王几次不收,他上次在彦县洪水里死里逃生,也让人啧啧称奇,就是不知这次,那彦县若是发洪水,他还能不能再有这等狗屎好运……
彦县新河坝再次决堤消息传入宫中时,恰好是半夜。陛下惊得从龙床上跳起,命令京城守军快快去彦县查看情况,救出太子。
几日后朝会时,还是没有身陷彦县洪水太子消息。
可以让人长驱直入。
虽然当初他还挑唆人去说服宗庆,想要再看场皇家韩氏兄弟争权自残好戏。
可惜韩毅那个小儿子读书读得脑壳坏掉,压根烂泥上不墙,毫无相争之意。
不过宫内那对父子现在不和,根据他在宫内可靠眼线禀报,韩临风去彦县之前,还跟陛下大吵架,想要陛下准许苏落云回宫。
陛下没有松口,于是韩临风负气出走,去彦县躲风头,看来十几日是回不来。
据说这次决堤比上次还要严重。因为毫无征兆,是河堤炸裂,彦县大部分人都在睡梦中,毫无逃生机会。
根据驿站来报消息,储君韩临风和随从正好在彦县最低洼地带,身陷汪洋洪水里,大约是无生还希望。
这消息传来,陛下当时就身子往后靠,直直晕死过去。吓得群臣也都慌手脚,急忙唤来御医。
明眼人都知道,陛下这是急火攻心,时魇住。后宫嫔妃眼看陛下被抬回宫里,时间也是哭得梨花带泪。
不过陛下也许是忧思长子,暂无赏花心思,待醒来后挥手让嫔妃退下,只让自己结发老妻宗氏相陪。
辈子沉浸赌桌上游山樾凭借着老赌棍直觉,觉得自己下手亮牌时机到。
想到韩临风最近愈加不修饰言辞,对他冷言羞辱,游山樾已经许久被没这憋气窝火。
还有什比亲眼看到忘恩负义之徒遭报应,更畅快?
他到这个年岁,坐拥财富,将许多权臣公侯玩弄于股掌之间,能让他感到快乐事情实在不多。
不过想到自己能再次扳倒个韩家皇帝,游山樾只觉得血管里沉寂已久老迈迟缓血液,都开始隐隐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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