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苦笑下:“也知为难你。对你恩情,其实你早已偿还。只能让怀下身孕这样,已经是对你感激涕零。你不必为难,若是太子
那个当初在父皇母后下娇宠公主总算是不再执着于自己执念,而是学会替别人考量。
只可惜她学会得太晚,若早点懂得人在低处不易,大约也就不会有如此孽缘结果。
那天渔阳在落云陪伴之下,终于郑重地在将军早就递送来和离书上签字画押。
这式两份,她自留份,再送给将军份,自此两人便可以别两宽。
公主带着丝留恋,打量着自己生活经年府宅。在这里,她度过平生自认为最甜蜜日子,可惜到头来,却原来是黄粱梦,场空罢。
…”
这话说完,渔阳都傻眼,自言自语道:“不可能,饮过落红花水,怎可能还会有孕?”
郎中又细细问她最近服药日常,又重新诊脉番,最后笃定道:“您若也喝太子妃调剂身子药汤,便对上,也是您身子底子好,比着同龄妇人年轻,如此调养之后,您这便怀上……您若是想不要,用药打下来,可是会伤些根本,不过您这年岁若生孩子确是有些冒险。”
渔阳呆愣愣地捂着自己肚子,脸上慢慢浮现梦幻惊喜之色:“怎会不要?这是孩儿啊……”
说到这,她脸色微微变:“两天没有吃饭,会不会对腹中孩儿有什影响?”
既然现在梦醒,她又何必死赖着不走?却让那父子二人在外居无定所?
想到这,她缓缓开口道:“太子妃,还要厚着脸皮,求您件事。”
落云郑重道:“你说,只要能做,定尽心帮衬。”
公主道:“父皇当年赏给封田在云州,那里有消夏屋宅,想要搬到那里去住,将这宅子给他们父子空出来。不过在走之前……想要去看看母后,与她诀别。”
落云迟疑下,道:“这事也无法做主,还需与太子请示下。”
郎中道:“胎心是有些弱,还请公主注意些饮食,待再跟您开些安胎汤药调剂下,看看有没有改善。”
落云听渔阳怀有身孕,时不知该不该替她高兴,待郎中退下去开药时,说道:“若将军知道你怀身孕……”
“千万不要告诉他!”渔阳急急开口道。
她沉默下,又接着说:“因着母后缘故,如今在京城里已经是臭不可闻,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前些日子,去见父皇时候,他不肯见,却派人带话给,让以后莫要再恣意妄为,得学着夹尾巴做人,不然就是给自己夫君作死……再说,他现在恨透,又何必给他出难题?既然如此,就此和离也好,最起码他和归北也算清清白白,不再与废后牵扯关系,以后为官也轻省些。”
落云听着渔阳话,觉得她经历这场国事家事变故之后,倒是有些心境上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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