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父子二人像是在梁州样,在花园里走走,顺便再说说前堂上事情。
韩临风是知道那些世家反对立他为太子,不过他连问都没问父皇,只是跟父皇说说已经派人去接梁州母亲和弟弟妹妹,听沿途驿站回报,他们走水路,应该很快就上京。
韩毅听点点头,突然回身挥手散去跟在后面太监和宫女,然后转头跟儿子坐在花园凉亭,怅然道:“以前虽然常常想着若是能讨回祖宗基业,定然是畅快人心之事。可是真坐在其位之上,黄金铸就龙椅四周都是万丈悬崖,这种感觉你可懂?”
韩临风点点头,低声道:“父皇忧虑无非是人事与国库。太上皇留下这群老臣,自恃根基深厚,妄想架空父皇把持朝政。而国库因为之前连年征战,已经几近干涸,眼下流民遍地,饿殍遍野,您急着需要笔稳定天下钱银。”
韩毅赞许地看
,若是诸位这般细究,但凡你们祖上亲族旁里有异族,也不配站在这朝堂之上。之长子姓韩,乃是亲生骨血,更何况他幼年便寄在嫡母名下,嫡子之位不容撼动。至于朕以后子弟,再优秀,他们头上也有兄长,长幼之序,乃国之根本。诸位爱卿这反对,是不是有爱宠幼子,想要越越嫡子,承袭各位爵位啊?”
这说,诸位臣子登时哑口无言。
就在鲁国公他们不死心,还要开口再劝时候,新帝又道:“朕不同于太上皇从小饱读诗书,为人宽厚谦和。朕从梁州来,自小在地方军营里,跟群兵痞厮混长大,为人处事,也多少沾染军营做派。就连朕儿子小时不听话,也是皮鞭子往死里抽。朕觉得军规甚好,这军帐帅营里,唯将军马首是瞻,不得众口异词,乱章程。朕已经当着铁面军和京城百姓,以及诸位大臣面,宣读皇储人选,可是诸位却还要朕收回成命?幸好这是朝廷,不是军营,不然依着梁州军规,这等迫着上司改口行径,必定受罚,有不服者都要被皮鞭子抽上百来下,再拖到荒郊喂狼。”
说这话时候,新帝韩毅还是以前那副温吞老实模样,可是却用平淡语调说着狠极话。
朝中诸位大臣们,也算是跟帝王讨价还价老手,以前陛下就算被臣子迫得震怒,也要碍着世家们权势熏天局面,而努力压制火气,顶大天,也是罚俸禄,罚跪类。
可是这个梁州来新帝倒是好,也不见生气冒火,只乐呵呵地说出要拿忤逆臣子喂狼这样话来。
这……这不是,bao虐昏君行径吗!
而新帝说完吓唬人话,便站起身道:“若是无其他事情,诸位也早点回去吧,你们各家往宫里进献这多美人如花,也得容朕有些赏花时间。”
说着,韩毅摆摆手,就这施施然在几位重臣面前先自退朝。
等他转出前殿,走在后花园里时,却发现儿子韩临风正等在路旁,像是在候着他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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