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夫莫若妇,宗王妃之前想得倒是丝不差,北镇王听完来龙去脉,只将眉头皱得老紧,气得拍桌子,火山喷涌,怒不可遏:“你父亲难道是属貔貅?看什都想吞!难道不怕活活撑死!”
宗王妃觉得在儿媳和弟弟面前怪没面子,腾下从椅子上站起,正瞪眼要还嘴时候,落云这死丫头在她身后居然用力掐她胳膊,将她又扯回椅子上适时开口道:“母亲,您头晕,还是坐下说话。”
宗王妃疼得差点哎呦出声,正转头要跟落云瞪眼睛,却发现那丫头双水灵灵大眼照着她微微眯,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妮子眼睛好以后,倒是会递眼神,眯起眼睛时,活似要逮耗子猫,怪凶……
宗王妃想起先前商定好,由落云来说,于是她终于闭嘴巴。
这话听得宗瑾年都有些直眼儿,心道,自己姐姐脾气也不算好,怎叫个新入门小妇给拿捏住?
就在这时,宗王妃又继续对落云说着酸话:“你舅舅若言语有得罪,还请你见谅些,只是你忍心王爷又跟闹场?”
落云沉声道:“若公公因为婆婆夫家事情迁怒于你,作为小辈必定要阻拦,就是让父王打骂,也绝不能让您独自顶着。再说他老人家又不是不讲理之人,宗家出错,与母亲何干?现在战时,些许小事也许都会酿成滔天大祸,还请婆婆以大局为重。而且这事还关系韩瑶终身大事,更关系,更可能牵扯到韩家子孙……小叔年岁还小,您总要为他想想……”
这最后句,才是痛痛地碰到宗王妃七寸。小公子韩逍是宗王妃心头肉,岂能容半点差错?
听落云这轻声细语说,宗王妃之前直偏着宗家心眼倒是有些理顺。
落云适时开口道:“如今既然出纰漏,再责怪谁是谁非,也是多说无益。母亲心里没有主意,这才请父亲来定夺,您是家里顶梁柱,总比们无头苍蝇乱撞要强。”
被她这打岔,北镇王倒是不好继续申斥,他拧眉想下道:“既然竣国公府画下道儿,若不照做,只怕他们不肯善罢甘休……你意思呢?”
北镇王突然开口反问落云。
落云其实早就想好,只是这话须得经过王爷认同,所以她不急不缓道:“是个妇人,见识也只局限在这亩三分地后宅里。最先顾忌得也是小姑子名声。若真按照
是呀,宗家虽然是自己娘家,可若是牵连自己儿女,可就不美。
前些日子巡使入府,不光审老爷,还清点王府库房,宗王妃当时也在边上看着,那些官差豪横得很,拦都拦不住,颇有些抄家架势。
宗王妃当时也是被吓得心惊肉跳,只以为韩临风贪墨粮草辎重,东窗事发,被人来抄家呢!
现在被落云敲打,她也脑子清明些:这事儿牵涉王法律条,她确没法人做主。
最后,宗王妃掂量番,到底还是听落云话,将王爷给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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