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落云眼睛恢复确是好事,而昨天有惊无险,总算是京城来贵人无碍。
而他方才大声骂人,应该也传到上将军和公主那边,既然走场面,再多说就无用。
所以北镇王略缓缓口气,这才问下人:“王妃高烧退没有?可给她吃什药?”
宗王妃挣扎着坐起来,冲着王爷喊道:“你若要骂人,不妨开门见山,用临风落云他们做什幌子?这事儿明明就是公主最先提,难道还能卷拂公主面子?听闻人家将军方才可对公主关心体贴得很。你就算要审人,也得等人魂魄归位再说。受夜惊吓,差点就淹死在内河里,你却只知道味责怪!若是怕公主和将军降罪,干脆将绑送去算,在这里骂什骂?有谁能听到你这铁面无私?”
北镇王爷气得拍桌子:“你还有理?看韩逍就是随你,没有眼色不分时节!”
落云悄悄探抬头看看自己公公……他面相看起来倒是不老,仪表堂堂,年轻时也应该是个美男子。
不过跟王妃说话时,脸上没有半点怜惜,只有满眼厌弃。
她微微叹口气,决定主动打打岔,别让公公婆婆这僵持下去。
肩膀哭,顿时有些心疼。只是抱孩子般把将她抱起:“这地多凉,你怎也不穿鞋?忘上次病得半个月都没得起床?不叫你来,你偏来!怎样,差点就给人喂刀口!”
渔阳看着夫君皱眉数落自己,很是受用,只老老实实地蜷缩在她怀里,做小鸟依人状。
跟着赵栋起来,还有北镇王爷。
他见到宗王妃时,她还没有起身,因为昨夜受惊吓,再加上落水,宗王妃身娇体弱,发起高烧。
北镇王虎着脸命人将儿子与儿媳妇都叫到宗王妃跟前,然后叫落云和韩临风跪下,斥责他们不顾时节,非要这个节骨眼来惠城游玩,结果差点闯下弥天大祸。
于是落云清清嗓子,强行拦话道:“父王,眼睛好!”
她说话声音颇大,总算是止住公婆争吵。
北镇王循声回头看向落云,果然发现儿媳妇双秋水盈盈大眼正盯着自己看。
他愣功夫,韩临风也在旁道:“就是母亲给落云寻城中郎中治好,若不是母亲心挂念着们小字辈,也不至于以身犯险……”
这话听就是闲扯淡,王爷老早就知道儿媳妇眼睛有所好转,若是现在真好,也绝不是看半天郎中治好。
若是渔阳公主在惠城出意外,北镇王府家老小都不够给公主陪葬!
落云和韩临风清楚,那个裘振搞这出,目标就是他们,所以王爷这顿骂,他们挨得不冤枉,自然是跪下老实受教。
可是宗王妃却点也听不下去。
北镇王虽然痛斥是儿子儿媳,可她又没有烧糊涂,当然清楚他指桑骂槐,骂是自己。
毕竟当初听渔阳公主撺掇,非要来惠城也是自己,关落云和韩临风什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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