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曹盛身陷囹圄,也算咎由自取。可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就是自己妻子和女儿,怎能任着她们继续被人利用?
他将手心血迹抹在床板之下,然后藏好瓷片,低声骂道:“小兔崽子,以为这样就能困住老子?老子会让你明白,什叫姜是老辣……”
再说袁惜,待出营帐,寻无人之处,连忙展开那血字布条看。
这看,袁惜心里登时起漫天大火。他心知自己人救不
他从被子里伸出骨瘦如柴手。那手心里正握着块打碎瓷碗片,因为握得太紧,那瓷碗片已经将他手扎得鲜血淋漓。
这是上次,他故意打破药碗,趁人不备留下块。
裘振给他惯太多次迷药,他对平常药量已经渐渐有抵抗,凭借着手心刺痛,他才堪勘保持清醒。
方才他递给袁惜,是从自己内衣衬子上撤下来块布,上面用血字写下让袁惜尽快秘密找寻到北镇世子,将自己情况告知于他。同时让袁惜找到义军账本藏处,将义军这几年来筹措钱款账本并交给世子。
那账本顶要紧,里面有各地钱庄银票凭证,也是裘振直想要得到。不然光有大军,却没有钱银支撑,如何行事?
收回被子里。
就在这时,他身后几个人已经纷纷出营帐。裘振见他还不走,便问:“怎?袁叔你还有事情要说吗?”
袁惜慢慢转身,对裘振道:“今日是思念大哥心切,时造次,还请贤侄原谅……”
裘振微微笑:“跟佩儿不日就要成婚,您是未来岳父义弟,也就是亲叔叔般。到时候,袁叔还要代替岳父承喜酒。将来都是家人,何必这客气?”
不过袁惜离开之后,裘振脸上笑意渐渐淡。
这也是裘振直留着曹盛活着原因——只要有曹盛这金字招牌在,就不愁筹集钱款。曹盛在民间声誉太旺,呼百应,不能让他轻易死去。
曹盛最后悔就是,当初没有听义弟韩临风之言,对裘振这个狼子野心畜生没有起防备之心。
其实这也是因为当初韩临风当初在北地给他留下太好印象。
以至于他再遇到与韩临风样,带着几分波国血统俊帅少年裘振时,觉得又是遇到像韩临风样帅才,不自觉生出爱才之心。
岂不知,二人皮囊相近,武艺同样超群,可是人品却天地之差!根本不能相比。
旁随从冷哼道:“这帮子人,就是仗着是义军元老,不将您看在眼里……”
裘振勾勾嘴角,瞟眼躺在床榻上曹盛,平静吩咐道:“明日不是要派人去打探铁弗人动向吗?派袁惜领人去,再将他行踪卖出去,这样刺头不能久留。”
随从听心领神会,副统领这是要借铁弗人之手,清理掉袁惜啊!
当裘振吩咐清理门户事情后,便也带人出去。
直到营帐里再次变得安静,本该昏迷不醒曹盛慢慢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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