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王妃觉得家里小辈都翻天!连向乖巧女儿都学会顶嘴,气得她微微瞪眼道:“怎?你也心疼?”
韩瑶摆弄着手里帕子低声道:“将来嫁人,若是婆婆言不合便祭出家法,难道母亲就不心疼?”
依着她看,峻国公府那位夫人,比母亲还要严厉些,将来她嫁过去,远在他乡只孤身人,又被婆婆家看不起,岂不是跟嫂子样处境?
所以见落云如此,韩瑶难免会兔死狐悲,有些悲春伤秋。
宗王妃倒是气得笑出声来:“看你越发没规矩,何须你未来婆婆打?现在就应该家法家法你!来人啊,将家法给拿过来!”
也是,马上要有侍妾入门,还不止个,腰板子自然得练得硬实点,不然怎禁得起被窝里折腾?
她努力吸口气,然后起身坐在书桌前,压根不管手心红肿,开始研墨练字。
香草在旁看着,大姑娘练写是静心经,这是有什心魔要除?
只是平日里,写得甚是方正流畅字体,今日仿佛乱章法,大姑娘连写错好几张,最后将笔扔,心烦地摇着扇子,问香草:“给舀瓢凉水来,屋里怎这热……”
香草看看屋子,那炭盆子早就凉透,还没来得及换呢?大冷天,能热到哪里去啊?
,不由得叫出声来。
这下子,就算看不见,她也察觉到韩临风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抬头探究地“望”向他。
她那双眼,是他见过最好看,水剪双眸,含光掠影。
此时那眸子里正映着他影子,可是在她心底,可有他?
他除是她恩人,是她当家掌柜之外,还是什?
现在是吃晚饭时候,王爷正好脚进来,撞见王妃呼喊家法场面,于是扬声道:“今日是怎?北镇王
大姑娘这是起心火不成?
王府里着火人,不光世子妃个。
那天练拳,世子仿佛心里有气,在武场生生打烂个沙袋子。
宗王妃也在着火,她还余怒未消,从小丫鬟嘴里听到世子方才练拳,居然打烂个沙袋子,气得摔茶杯子:“这是踹倒奚嬷嬷还不解气,跟置气呢!”
韩瑶知道母亲惩罚嫂嫂事情,小声嘟囔道:“哥哥平日里对嫂嫂连句重话都没有,精精细细地将养,母亲倒好,上来就祭出家法打人。嫂嫂那娇弱身子骨如何能受得住?哥哥不心疼死才怪……”
落云等许久,不见他说话,只能缩回自己手,半低着头道:“手无碍,不必抹药。”
韩临风知道,落云刚因为自己受委屈。他现在若像没吃饱奶孩儿样,跟她哭闹着爱不够,简直是昏聩头。
所以他默默吸口气,对落云道:“好久没有打拳,去武场练练……你中午不要吃鱼腥发物,仔细些养手……以后这类事情,不许你再替出头。”
说完,他站起身来,径直去武场。
落云听着门声开合,知道他已经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