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粮食保管得并不妥当,有几个粮仓甚至有股子潮霉味道。
虽然粮食储存般都有损耗。可这是阵前,那些粮食都是给打仗官兵吃。
损耗小些也就罢,发霉太多,临时上哪找粮食替补?若是将发霉粮食给将士吃,只怕没等上战场呢,个个都倒下。
这个粮草营,倒也不必六皇子花心思下绊子,本身就是千疮百孔,问题真是大得很哪!
听她说完,韩临风也是彻底服她狗鼻子,捏捏她鼻尖道:“你说得不错,有几个仓库墙脚破裂,没有及时修补,应该渗透进雨水。不过看他们倒像是故意,总得有个由头去上报损耗,然后他们才好倒卖粮食,填平账目。这些东西,欺上瞒下,看来是准备将架空起来,只等出事时候,再推出去做替罪羔羊。”
他们回来时候,已经华灯初上。梁州不像京城,到夜晚就清冷多。不过街角巷尾还是会有汤面摊在支着火。
两个人在粮草营虚以委蛇,其实都没吃踏实,已然错过饭点,若回王府叫厨下做东西吃,也要等等。
于是韩临风干脆拿赌赢银子请客,请落云在街角汤面棚子里吃热乎乎汤面。
这类民间小食,讲究是味浓解馋,与王府里精致搭配又是不同。
韩临风在落云汤面里加勺辣子,喝上口足够驱散夜晚寒凉。
之言,点也没浪费,全传到她耳朵里。
不过她微笑着不动声色,直到其中位夫人,又开始小声道“堂堂世子,怎喜好赌博”时,
她突然出声无奈地笑:“家世子就好这个,若不赌得过瘾,回去吃不好,睡不香……香草,再给世子拿些银子,免得他耍得不痛快……”
众位家眷听,得!娘,这小声音,她怎也听见?难道她们先前说坏话,也被世子妃听到?
时间,就算落云看不见,也能猜到,这几位夫人定面色青黄,犹如秋天斑斓菜地。
落云沉声道:“粮草营拢共就那多人,想要整治倒也简单。擒贼
落云毫无防备地喝大口,结果呛得鼻头都红。
韩临风笑看着她娇憨模样,又在她碗里加汤,冲散味道。
落云没好气道:“现在就指着鼻子呢,你这勺辣子加进去,鼻子都要废。”
方才在粮草营巡视粮仓时,她也跟着群女眷,走在这些粮草营军官后面。
虽然看不见,可是她鼻子却嗅闻到不妥。
诸位夫人心里忐忑,可是看苏落云气定神闲样子,又好似没有听到。
时间,她们心就像爷们儿手里骰子,也跟着忽上忽下。
苏落云偏还频频冲着她们笑,惹得夫人也跟着回笑,全然忘她是看不见。
好不容易,韩临风玩得尽兴,这些手下虽然公事上不交实底儿,可赌桌上却个个大方得很,输给新上司不少钱银。
韩临风伸伸懒腰,吩咐庆阳将银子收收,就准备送夫人回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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