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公主默默起身,临走之前还来句:“母后莫忘跟让父皇收回成命!免得夫君疑心是起悔意,要薄待归北……”
皇后这次拿起是只茶盏,照着渔阳方向又直砸过去。
六皇子倒是习惯自己这位老姐
渔阳如今倒也不想瞒着母后,干脆咬咬嘴唇道:“母后不必费心考量那个,赵栋当初肯娶,就是因为许下不会再生子嗣誓愿。”
头发花白皇后原本是靠在软榻上,听这话猛地坐起,瞪眼看着女儿道:“什?你不是生不出,而是直用法子避孕不成?”
她身为公主,原本就背靠皇家,若是嫁给寒门出身赵栋,乃是正经低嫁。
若是生下亲儿,难免心思偏颇,恐怕会薄待亡妻之子。而亡妻出身平民,娘家也好,赵家也罢,都无人能维护归北。
赵栋怕自己出兵打仗时,却让儿子留在个公主后娘手里任人磋磨。
禅悟下,总是对你有些益处。”
恒王不敢再言,脸恭谨退出御书房。
可是转身低头时候,他眼不禁阴沉下来。父皇意思再清楚不过,此番老九在彦县捅那大篓子,父王连问都不问,却偏偏对河堤断裂之事大做文章。
偏心如此,也只有他这位父王!
恒王长叹口气,转身朝着母后寝宫走去,有些委屈,他也只能跟母亲说说。
为打消赵栋疑虑,渔阳公主曾经当着赵栋面,自灌碗红花汤,绝赵栋后顾之忧。
许是被她决绝震慑到,也许是对于她不能再生育愧疚,赵栋这才终于不再坚持,点头同意娶她。
这段隐秘,渔阳公主直未曾跟母后说起。皇后这些年来直当女儿肚皮不争气,才直没有子嗣。
现在她听闻女儿竟然曾背着她做出这等荒唐之举,时气得抓起软榻上玉如意直直砸向女儿:“前世孽障,你这辈子投胎过来是要气死本宫吗!”
看母后动怒,隐在珠帘之后六皇子连忙冲来进来,扶住踉跄着要打人母后,又冲跪在地上渔阳道:“皇姐还不快走,你是要气死母后?”
当步入母后宫殿时,他那长姐渔阳公主似乎早到,正在殿里跟母后哭哭啼啼:“母后,您做得这叫什事儿!为何要跟父皇谏言让过继赵府族中孩儿?已经有归北这孩子,再过继个嫡子,要将他置于何处?”
渔阳公主当年虽然熬倒赵栋发妻,如愿嫁给意中人。可是她成婚之后,膝下直无所出。府里只有将军亡妻留下赵归北这个嫡子。
公主倒是向将他视如己出,爱护得不得。可是赵归北直没有归在公主名下,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皇后替这个女儿担忧,便跟陛下提议,选赵家族中聪明伶俐小童,过继到渔阳膝下,也算是她自己正出嫡子,免得年老之后,无所依靠。
没想到陛下圣旨还没有颁布,渔阳这孽障倒是拎不清,跑到她宫里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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