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落云跟在韩临风身后,酬谢圈宾朋后,那韩瑶笑吟吟地给新入门嫂子敬酒,略带歉意道:“其实来段日子,只是忙着将母亲委托礼给些京城故人,时耽搁去拜见嫂嫂。还请嫂嫂赎罪……”
她话音刚落,身后那奚嬷嬷便不轻不重咳嗽声,似乎是提醒着小郡主什。
果然那小郡主便转话题:“对,母亲收到兄长来信,知道陛下赐婚,很是高兴,又特意快马传信,让将奚嬷嬷舍出来,送到嫂嫂院子里,免得你刚刚嫁过来,身边少体贴之人。还望嫂嫂对这位奚嬷嬷礼待些,她亡夫对父王有救命之恩,她也是看着父王长大,如同长辈亲人。”
这话说得看似没毛病,就是远在他乡婆婆给新媳妇赏个嬷嬷。
可是赏赐个下人,跟赏赐个老祖宗,完全是两回事!
他家里小儿年幼,全家吃不起饭,就来投奔昔日好友,想要在世子府里做个幕僚门客,让韩临风闲养着。
至于北镇王府本家亲戚,就是那个刚刚来京贵女,韩临风同父异母妹妹韩瑶。
她年方十六,是北镇王府李王妃嫡出女儿,生得花容月貌。
这位小郡主已经婚配给京城峻国公府大爷三公子,所以北镇王妃便让她先来哥哥府宅住上几个月,到时可以在京城出嫁。
只是韩瑶入京后,直忙着替母亲走动昔日好友人脉,到处投帖送礼,白日几乎不在府中,竟然都没有见过自己新嫂嫂。
这些纨绔子弟没有想到,到头来却是韩临风最逍遥,家里家外自在。
可比他们这些受人管,还要看岳丈脸色强多。
时间,艳羡之心顿起,难免再给韩临风劝酒时候多劝些,大有灌醉新郎,让他荒芜新婚之夜意思。
不过这酒席上也并非都是这类酒肉朋友。
韩临风虽然没有发多少请帖,却有几个宾客远道而来。
苏落云听着小郡主话,琢磨着这位奚嬷嬷大约是后
直到今天这样正日子,才算是看见。
陪着这位小郡主身边,除十几个内外丫鬟外,还有个北镇王府里有头脸嬷嬷。
这位奚嬷嬷是北镇王府老资历,先后服侍两代王妃。
据香草说这位嬷嬷满头白发,没有根头发丝是散乱,堆在褶子里眼睛放满是精光,而且老嬷嬷不苟言笑,看上去很不好相处。
落云听觉得应该是那韩瑶将要出嫁,所以王妃特意派来个稳重嬷嬷教她婚前规矩吧。
听香草说,有桌上几个人衣着简朴,乃寻常布衣,并非权贵常穿绫罗绸缎。
起先落云疑心这些人是“北边”来,心里暗道世子怎敢这般明目张胆?
不过后来敬酒时,苏落云才知道,这几个人不过是韩临风昔日在梁州书院少年同窗。
他们似乎都是寒门子弟,衣着有些简朴,但谈吐文雅,听着言语不俗。
其中个叫闻浅,似乎是因为妻子病重,卖光家产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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