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韩临风权宜婚姻就算千难万难,也好过拘束在苏鸿蒙这样薄情寡义父亲手里。
想到这,她淡淡道:“婚事,不需得父亲操心,还有事,就不多招待父亲,你若没别,就赶紧回去吧。”
可是苏鸿蒙却不容她再糊弄过去,端着父亲威仪硬气道:“已经替你应那边!待过些日子,你就嫁过去吧!若是不干,又拿出以前上吊剪头发疯闹劲儿,便随你,你就是死,也好过如此丢人现眼,败坏苏家门风!”
苏落雨听这话,却噗嗤声笑开,悠闲问道:“父亲真应下那边?”
苏鸿蒙也不是吓她,他昨日禁不住族老游说,差点就跟人定婚书。
房每次都会将账目用小刀刻在竹片上,然后递交给落云,落云用指尖摸索竹片刻痕,就能知道进出账目。
她此时依旧吧啦着算盘,似乎不打算辩解什。
苏鸿蒙气得过去挥手夺算盘,下子将算盘砸个稀巴烂,他踹踹满地珠子,径自道:“事到如今,也不由得你不嫁人!家里族老早先提过,家里有个眼瞎老姑娘也不是个事儿。你若真跟那世子有什不干净,更要趁着还没传扬开,赶紧嫁人顾全名声!”
落云慢慢道:“世子说……”
苏鸿蒙心里烦,都没耐心听:“说什说,说你长得好看,像花似让人舍不得?还是开口哄骗,说要纳你入府?人家就当你是个消遣,还会真纳你为妾?现在这事儿闹得这大,他又不傻,自然要跟你撇清关系。你别就做梦!”
不过想到那丫头粪坑石头性子,他又有些犹豫。可是今日听彩笺说这话,他倒是有种释然之感,觉得这门姻缘就是老天爷垂帘苏家,简直是正正好好!
守味
说到这,苏鸿蒙长喘口气:“正好你族叔昇宏家里有个年龄相当表侄儿,就是那个叫王彪。他三十丧妻,直未娶,早前在族中家宴时见过你,便直对你念念不忘。昇宏族叔跟那表侄儿略提提,他也愿意娶你。你就此定亲嫁人,也算成全名声!”
落云半抬起头,嘲讽道:“昇宏族叔竟然有这等心胸开阔表侄儿?不会是那个连年欠下赌债,到处借钱打架那位吧?他是不嫌弃眼盲,还是惦记嫁妆啊?这样人,比之前丁家儿子好到哪里去?你也好意思跟提?”
苏鸿蒙冷哼声:“你也配挑拣?好歹人家也是正经人家,要娶你做正妻。王彪既不少胳膊,也不断腿,只是平日没有夫人管教,喜欢出去玩罢。而且他是们苏家这边亲戚,也算是知根知底。你嫁人,这家里才能清净,不然话,莫说彩笺他们说亲,就是求娶续弦,人家也会特意问问你这个女儿为何嫁不出去!再说,你现在闹这叫什事儿,是要全家跟你丢人?”
听父亲刻薄话,落云想起韩临风跟她说话。
他说,她若不嫁人,就怎也甩脱不掉苏家糟心事。看来这句话,他又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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