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办法,只能就此路逃亡北地,只是这样来,势必牵连王府上下。所以他若无他法,只能留下来,将罪名力承担下来……
抬头看着眼前女子,韩临风缓缓抬起手,伸向她面颊,可最后还是又缓缓放下。
最后,他只是淡淡道:“此间没有你事情……回去吧。
苏落云默默福礼,隐约明白,自己大约是最后次跟韩临风说话。
他这去,奔赴就是场无解死局。
旦上山,势必随众脱衣,那时自己肩膀上伤疤必定显露无疑,六皇子便可认定曹盛内应就是他。
苏落云虽然看不到韩临风神色变得严峻,但是听他直沉默不说话,也能察觉到情势不对。
她抿抿嘴,试探道:“世子,怎?”
韩临风轻声道:“小姐可曾想过,温泡需要脱衣。”
苏落云凝神想下,下子就想到关窍,试探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些不能示人东西?
时,脱衣下湖畅游也是有。
可是恒山王并非郭偃、卢康之流,他身为皇子心要问鼎太子之位,向谨言慎行,不喜吃请。
但是今日宴席来得突然,他又是清晨临时接到,当时推说宿醉不想参加,可是前来送信之人却说恒山王要求诸位务必到达,且不容推拒,可并没有说要大清早来这山里洗澡。
若落云所言为真……恒山王突然心血来潮,安排这场温浴酒宴便大有名堂……
韩临风脑子转得飞快,想到袁惜密报。
她往前走几步,心里很是不落忍。
自己此前欠他太多,此生竟然没有机会偿还……那日深夜,他拉拽着自己手,轻轻抚摸北地二十州山脉河川情景,再次浮现在苏落云脑海。
大魏这个铁骨铮铮皇族,难道也要英年折损?若是他身上没有那道伤疤……
想到这,苏落云突然顿住脚步。
方才就在转瞬间,她脑子里划过道念头,如果世子再次受伤,正好
事到如今,韩临风也不隐瞒她,便说六皇子大约在找个肩头有疤之人,而他不巧肩头有道疤。
苏落云倒吸口冷气,她当然知道那伤是哪儿来,也明白韩临风此时若是上山,只怕只脚就会踏入鬼门关。
她紧声道:“世子,这山,你上不得!”
韩临风面色凝重:“……若现在寻借口不上,也脱不得干系。恒山王已经查到这个关口,不会错漏人。”
韩临风明白,这场劫难不好度,他要再想想。
现在主管北部平叛,正是六皇子,他也探听到那亲信似乎被囚在刑司。
那人恐怕禁不住拷打,会吐露些不该说。现在,听到落云说那些参加宴会人,居然在开席前由六皇子领着温泡山泉,韩临风直觉里面有些蹊跷。
他之前跟六皇子在公主宴席上闲聊时候,六皇子似乎提及刺客肩膀上伤……
韩临风下子便明白,六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山……他上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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