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家都是自己人,关起家门也好商量。
她这点小心思,自然被韩临风看在眼里,他嘴角微微勾起笑,却突然将旁边桌子上块绸布掀开,赫然显出魏朝北境沙盘
而且那梁州地界,毫无亲人依靠,他们去岂不成待宰羔羊?
可眼下,她哪有选择权利?唯有活下去才是最要紧。
苏落云只能先谢谢世子恻隐之心,同时又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不去?
弟弟马上就要考学,又跟此事毫不相干,请世子明鉴,放他这码,最起码不要让他也去梁州。
韩临风似乎早就想到她不情愿,只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披散着长发,还有那素净脸,淡淡又道:“这是原先想法,可是想到你大约不愿意,便又改主意。”
到她嫩葱般手指,然后拿起把剑,拔出剑鞘审视着寒芒道:“这把剑跟随甚久,也用得最顺手,它剑身虽短,翻转起来更加自如,方寸之间,便可削鼻断肠……”
苏落云嗅闻着鼻息间寒芒铁味,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被恐吓。
如此吓唬她,她反而镇定下来,垂眸说道:“民女深知世子武功高强,就算落叶断草,在您手中都可变成杀人武器。而这样弱女子,也不配脏污世子剑,大约根绳子便够……”
若是难逃死,相比于被开膛破肚,她还是觉得留得全尸更好。
世子听她垂死挣扎吹捧,轻笑下,似乎懒得再吓唬她,又引着她来到处暖阁,席地坐下,接下来便是倒水烹茶声音。
落云听到这,心又提起来,他是不是觉得,还是杀人灭口来得干净利索?
于是她赶紧斡旋道:“其实梁州也还好,能生出世子这般俊秀人物地方,定甚是养人……”
韩临风听她言不由衷话,又是轻笑下,然后说道:“晚上酒席间,曾问过你舅舅在北地做什营生,你虽然说不知,但是却知道。他那时在北地参加义军,对吧?”
苏落云想想,他既然盘查清楚,自己也不必否认,于是说道:“舅舅跟世子您是样,都是铮铮铁骨男儿……”
她跟所有只想过太平日子百姓样,并不赞成舅舅曾经鲁莽之举,可现在恨不得自己也曾经投靠过叛军,给曹盛扛过大旗。
他边烫洗小茶盅边道:“在下想着你今夜大约睡不着,不如同饮茶聊聊,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苏落云不知他想聊什,只能板直跪在香席上等着他开口。
韩临风替她倒杯茶,然后道:“原先想着京郊有处别院,也还算清净,想要劳烦苏小姐在那暂住几日……待安排好,便护送你们姐弟去梁州暂住几年。”
韩临风语调未变,平和而有礼说道,将这软禁说得像只是邀她去春游小住般轻松惬意。
苏落云当然觉得不好。她如今店铺刚刚稳住脚儿,弟弟也马上要考学,若是被韩临风胁迫送走,切都要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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