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落云手心里满是汗水。
她面前男人是个独闯军营,折断人脖颈不费摧毁之力狠辣角色。
就算他与反贼勾结,也是堂堂大魏皇族,悄无声息地弄死个平头百姓,并非难事。
落云现在已经不作他想,只盼着自己乖乖受死,能撇干净弟弟,唤起世子恻隐之心,顾全弟弟周全,让他平安出世子府。
她就算看
应该就是那次,这女子嗅闻这梁州独特香料味,或者是别方面认出自己。
韩临风也是今日听闻苏归雁索要香料无意之言,这才醒悟内里原因。
他将这苏落云引到府上后,先是酒宴款待,再然后是游园松懈她神经,再杀个回马枪突然试探,果真让这小狐狸漏马脚。
看她还强装镇定,打算蒙混过关,韩临风却不留余地,语调温和而别有深意道:“古人云,百年修得同船渡,现在看来,与小姐又成为近邻,当真不止百年缘分啊……”
看他点出同船事情,苏落云心也跟着路下沉,他如此相逼,是打算不给她留活路?
话……”
可话说出半,落云便猛然醒悟过来,暗叫声糟糕!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
现在她正人独处,而且目不能视。
若她之前没有认出韩临风是那凶徒,骤然听到这声音,又看不见人模样,只会尖叫喊人,或者仓皇讨饶,而不是笃定哑嗓子说话人是韩临风!
想到这,她不由得将身子往后靠,低声道:“不过是个小小香料商人,虽然凑巧住得近些,却与贵人毫无交际,只想过自己清净日子……您又何必这般试探,不给彼此留下余地。”
韩临风此时脸上再无平日散漫而平和笑,他冷凝着眼眸,看着眼前姑娘力持镇定,但脸色苍白样子。
她说得不错,她不过是年纪尚小姑娘,骤然被扯进这样污烂事里,确是糟心又棘手。
他淡淡道:“姑娘打算如何?要不要报官说出实情?”
落云苦笑:“不过是个瞎子,如何跟官府指证您?再说若真想报官,当日便会去官府敲鼓,也不会有今日这遭。当初船上之事,甚至都没有与他人讲……归雁更是毫不知情,若世子慈悲,请您看在弟弟年幼情分上,放过他吧……”
她虽然说半就急急收回,但已经来不及,就算目不能视,也能猜到那男人此时阴森瞪着自己样子。
“你……果然早就认出……”嘶哑男声已经恢复平日温文尔雅,但语调冰冷若寒芒,刮得人不寒而栗。
亭外花香袭人,不远处书房里依旧传来阵阵笑声,亭中落云却如堕入寒冬腊月,浑身流窜寒气,而那点酒气也顺着后脊梁化为阵阵冷汗……
她深吸口气,力持镇定道:“真不知世子此言何意。”
韩临风漫不经心地抬手嗅闻着自己指尖,上面有淡香残留,仔细回想下,好像就是那次他越墙接住她后,她态度就变得愈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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