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在兵营出风头,回去与父王炫耀,却被父王用藤条狠狠抽三十多鞭子。
犹记得当年父王边抽打边怒喝:“无知小儿,只味逞强,却不顾满府上下百余口性命!平日话,你都当耳旁风?记住!生在这梁州地界,吃喝玩乐没人会管你,可你若生出龙凤之心,想要彰显才干,那还是趁早寻条深河,跳进去再重新投胎去吧!”
那三十鞭子,全不留
没想到不到十年过去,曾经胆识过人英姿少年竟然也感染京城靡靡之风,作出涂抹水粉阴柔之举。
这两年赵栋也时不时戍边离京,来不及跟这韩世子深聊。今日总算得机会,他有些话要同韩临风讲。
相比于那些从小就养废公子哥,这个曾经傲立马上少年堕落如斯,才叫赵栋最痛心疾首。
所以虽知希望渺茫,赵栋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劝醒这孩子,莫要再跟郭偃之流为伍,味荒芜人生。
当听到赵栋提起他年少驯服野马往事。韩临风只是无奈笑笑:“小时淘气得没边,仗着自己练几天骑术,就做出如此不识好歹事情。父王后来知道,用藤条狠狠责罚。从那以后,连马缰绳都没碰过。”
响无语。
他曾经因为带兵,在梁州停留月余。
那时赵栋虽然是大魏驸马,却更喜欢整日与兵卒在处吃喝。当时他得几匹烈马,便带着几个骑术得好手驯马。
那时驯马操场上,引来当地孩童贴着栅栏围观。其中个少年看着那些好手被颠落下马,居然出言耻笑:难怪大魏丢掉北地二十州。军营里都是这样酒囊饭袋,还不如回家奶孩子去!
手下被这楞头小儿激怒,反问他敢训这野马吗?
赵栋皱眉,复又说道:“若是世子喜欢,你可以来军营练习骑射。以你天资……”
还没等赵栋说完,韩临风微笑打断他话:“多谢驸马盛情,只是已非孩童,为何还要舞刀弄枪地打闹?如今太平盛世,驸马您也不必太紧绷心神……对,燕子湖上酒楼里佳酿醉人,驸马若有空,愿带着驸马起对湖畅饮……”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赵驸马冷声说没空,便转身拂袖而去。
韩临风脸上笑意渐渐转淡。他方才说那些话也是半真半假。
最真,就是挨罚事情。
那少年虽只十二三岁样子,毫不畏惧,利落爬上栅栏,入场子后,真翻身上马去。
接下来,赵栋看到是个骑术高超孩子,像个机敏小猴子般,紧紧贴附马背之上,将最烈匹野马累得精疲力尽。
最后烈马没脾气,乖乖驮着少年在操场上围跑……
赵栋当时看着那神采飞扬,桀骜不驯孩子惊为天人,直觉这少年胆识得,为可塑之才。后来他才知,这孩子居然是先帝孙辈——北镇王儿子。
虽然遗憾不能将个少年英才招在麾下,可是这多年过去,赵栋直对这位皇族后裔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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