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蒙扫兴拂袖:“行,看你这榆木疙瘩样子能吃得下才怪!你妹妹要嫁人,家里钱银花销大,你若无事,少化用些!”
说完,他吩咐香草将他给苏落云新买头面装箱。既然是公中出钱,他要带回去,放在库房里,落云日后要再用,可以去库房里取。
等貔貅老爹带着妆盒子走,陆家灵秀小姐也来,关心下好友入驸马府情况。
苏落云对于陆灵秀帮她牵线先是表示番感激。毕竟如果没有陆小姐,她就不可能从父亲手里敲来这套宅院。
她让田妈妈取来早备下两样首饰和香料,赠与陆灵秀。
听到世子如此奚落,落云也假装听不见,只是将头低得更深些。
她虽然不清楚韩临风为人,可跟他鬼混那些人里没几个好东西,所谓物以类聚,被人嫌弃俗气,总比被色坯子痴缠要好。
她倒希望世子爷直如此高调清雅,不可屈就低俗。
说完之后,世子爷似乎兴致索然,不想再跟无趣商贾女子多聊,径自绕过苏落云,翩然离去。
待香草将她扶起,落云才缓舒口气:那位韩世子大约因为无聊,才跟她闲扯两句,并非知道匿名信出处。
陆灵秀却不高兴:“你现在竟然跟这般见外,不过赶巧事情,哪里需要你这般破费……难道你还介意哥哥,立意要跟划清线?”
苏落云微笑道:“不过就是些好看头面,镶嵌还算精致,现在失明,戴什好看也自赏不,不如给懂得欣赏人,你难道嫌弃它们不够名贵,不愿收?”
听她这说,陆灵秀苦笑:“哪敢嫌弃你,以前在们几个要好里,就数你最会打扮……你若真想谢,这些礼大可不必,只需答应样事情就好——兄长他……想见见你……”
不等苏落云回绝,陆灵秀又急急道:“知你不想与哥哥多有牵扯,所以并非两人独处,而是由作陪,去茶楼共饮杯。若别人看到,只说碰巧遇到就好……当初事发突然,哥哥痛苦并不比你少。你又那般决绝,不肯见他。这两年来,眼看着哥哥从个爱笑郎君,变得郁郁寡欢。你就可怜可怜他,权当给入膏肓病人诊治,最起码也要当
只是听香草描述,他就是个脂粉堆里将养华贵公子。可方才她与他相谈时,虽然他语调轻缓,总隐隐感觉到无形压迫力,叫人有些喘不过气……
不管怎样,这样纨绔浪荡子,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待苏落云回去时,父亲还在,迫不及待地问她入府经过。
等从头到尾听完,苏鸿蒙意犹未尽:“怎?这就没?”
苏落云慢条斯理拆卸着发簪:“公主原本就是想问龙涎香补救法子,问完也就没话。总不能死赖在公主府上等着用餐吧……对,公中这个月钱直没有给,宅子里米粮不多,田妈妈做饭也不留富余,父亲若要在这吃饭,只怕得差小厮去酒楼再打盒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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