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算能沟通,苏落云也不想生事,只对他道:“会丫鬟可能会过来,还请好汉自寻藏身之处,也免言语解释。”
那人并没有说话,不过血腥味似乎飘远些,可能是又躲
这番话说得妥帖,加上她语调轻柔和顺,很有说服力。
那人看这姑娘并没有惊惶大喊,果然早就发现自己。
可他还是不相信她是盲者,沉默下后,突然在手腕间翻出把精致匕首,带着寒芒刀尖直直扎向她眼。
就在距离落云长睫只有米粒般间隔时,那刀尖才猛然停住。
不过苏落云恍然不知这突来袭击,那双明媚眼眨也不眨地望着虚空。
当只厚实大掌突然捂住她嘴时,苏落云暗叫声糟糕!
那凶徒看来不相信她是瞎子,疑心她发现要出去喊人,还是出手。
果然在她耳旁出现刻意压粗,有些嘶哑声音:“看你字,可不像是个盲者,姑娘扮盲戏糊弄人,是不是演得太粗糙些?”
显然来者觉得这姑娘察觉到他,所以才故意装成瞎子哄他,然后准备出去喊人。
被大掌蒙住嘴,苏落云嗅闻到那大掌上有股淡淡而独特樟香味道,熟悉香料她立刻辨出这香价格应该不菲。
若是正常人,面对毫无防备袭击,必定会忍不住眨眼。
那人确信她真是个瞎子,可手掌却依旧没有放开,依旧压着嗓子道:“看你也是福贵人家小姐,名节确可贵。会有人会用船接,只要你不声张,没有人知道在这船上。在下还要再叨扰姑娘几个时辰,请姑娘配合着些……”
说完,他倒是放开桎梏着苏落云手臂,让她重新坐回到桌边。
苏落云虽然看不见那凶徒方才试探,却闻到夹裹金属冷气血腥味,他手里果然有刀。
这条船原本是苏家用来运货船,船上除田妈妈和香草,就只有两个升帆驾船老船工。就算将人全喊来,也不是这健壮凶徒对手。
看来这亡命徒倒是个耽于享乐,打家劫舍之余,竟然舍得用这贵重香料。
她无暇多想,只挣扎在让人窒息大掌里发出细微声音:“好汉休恼,确看不见。您既然上这船,也算安全,自识趣不声张,您也可安然脱身,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此时紧张地用手勾着那人捂嘴手臂,从指下触感可知这人长臂精瘦,肌理硬实,若弄断人脖颈不费摧毁之力。
她如今被他钳住,要识趣懂事些,早早摆出江湖不关己事态度,指望能说服那人,放自己码。
看那人不出声,她又挣扎说道:“两年前意外受伤,从此失明,虽然字写得好,可确看不见人,好汉不必担忧看见你模样。所谓同船相渡都是缘,也乐得结下善缘,不想声张,让自己名节受损。您自可安心渡船,会若是想要停泊靠岸,吩咐船家靠岸让你走便是。闻到血味,您应该也受伤,早早就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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