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义宽在寝宫门外跪得双膝酸痛,心里阵痛骂:他养这多女儿,偏偏是个白眼狼蠢胖子。明明稳居正宫之位,关键时刻,他这个做父亲却完全借不上力气。幸好石家女孩又进宫不少,有些乖巧懂事,还得刘淯恩宠,其中有两个已经怀身孕。等到他除掉不听话女婿,稳定政局,那坐在龙椅上是他哪个外孙,可就不好说。不听话女儿,不要也罢!
这想着,石义宽觉得眼前路倒是越发亮堂起来。
原本这两日就是子蛊成熟之日。可是他女儿石皇后却着几日之前排查皇帝寝宫,不但将万岁贴身侍奉太监宫女全都换人,而且所用器具汤水律严查。这母蛊时运不进去,也是叫人发急。
只要母蛊催动子蛊,万岁便可以自然地“中风”驾崩,新帝登基,千头万绪,哪个能顾得上盘查国国丈?到时候,崔行舟就算搬来如山铁证,也奈何不得他。
不过如今,得想法子将母蛊弄进去……
此时夜色正浓,帆船上龙纹也被浓雾隐藏,在夜色掩护下,顺着涛涛江水,消融在夜色之中。
而此时京城,就像五爷崔行迪预料那般,已经是雷雨将至。
万岁多日未能早朝。虽然刘淯多病,朝臣们已经习惯如此。可是像这般多日不露面,却并不常见。
而此时皇帝寝宫里,弥漫着浓重药味,石皇后亲自接过宫女端来细软白粥,试着给直陷入昏睡皇帝灌入些。
因为照拂着得怪病万岁,石皇后似乎又消瘦些,向圆润下巴竟然都冒出尖尖,平凡眉眼,也显得清秀许多。
就在他想事情光景,石皇后已经从寝宫里走出来。
她立在父亲面前,语气淡淡道:“许久未见国丈,您倒是依旧健朗。”
石国丈满脸愁绪道:“万岁直不醒,臣日夜寝食难安,怎能吃睡得下?不知万岁现在怎样?”
石皇后轻轻叹息声道:“宫里御医都束手无策,礼部库房里已经开始囤积白布孝衫。本宫听闻淮阳王挚友赵侯爷乃是代名医,专治各种难症,所以早派人去眞州请淮阳王与赵侯爷同来,就算不能根治万岁难症,也能稳定下京城局面……”
石义宽听这话,眼皮跳,嘴上却恭谨道:“最近臣久久不见太子,甚是想念,给他备些把玩之物,还请皇后过目。”
就在这时,有太监小步跑来禀报:“皇后,石国丈求见。”
石皇后眼眉都未抬下道:“告诉他本宫疲累,改日再见。”
那太监为难道:“奴才方才就是这说,可是石国丈就是长跪不起,非要见见皇后您……”
石皇后已经给万岁灌小半白粥,微微闭闭眼,复抬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去见见父亲他老人家吧。”
说完这话,石皇后起身,在贴身嬷嬷搀扶下,慢慢走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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