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不记得跟崔行舟三年时光,可是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却总让她有种不需千言万语,她已经尽懂他感觉。
尤其是安排行军布局时,总有种默契无间之感。当然若是
说着,崔芙悲从中来,不禁掉下眼泪。
柳眠棠却脸正色道:“可不光是你走,全苍梧郡百姓也得走!你以为你弟弟没想着另种可能?他早就吩咐兵卒,做好必要时疏散准备。到时候百姓们都要跟们上山,那山上处峭壁绝境,已经做滚石闸门。藏在山上粮食,也不是光个人吃。他们若死,你为何也要跟他们死?杀他们仇人还在,就不能死,总要养精蓄锐再杀将回去,亲手扒贼人皮,卸他们骨头!”
说这话时,眠棠咬牙切齿,那表情仿佛真在给人扒皮般,就连她怀里小熠儿都在挥舞着手臂,发出模仿小老虎嗷嗷叫声。
就在这时,马车外人们突然像炸锅般,发出阵呼喊欢呼声。
眠棠将小熠儿交到芳歇手里,赶紧站起来遥望海平面。只见那几艘战船在灿烂夕阳金辉下,缓缓向船坞头驶来。
后,便凯旋归来。
此时大雨散去,海面之上是无垠水洗蓝天。
在苍梧郡船坞头处,已经有无数百姓在翘首等着船只回来。
眠棠也坐在马车里,抱着小熠儿等着消息。
崔芙坐在对行李包上面,时没有坐稳,要不是眠棠手疾眼快伸手扶下,差点栽倒。
眠棠眯起眼睛,嘴里轻轻数着船夹板出正在舞动红旗子。
那是崔行舟在临行前跟她和守军将军约定旗语,若是他们凯而回,便三放二收。
若是没有人打旗语,就说明船上并非大燕水军,要让陆地上兵将早作准备,好掩护着她跟百姓们撤退。
眠棠看着那三放二收旗语,激动地咬住嘴唇。
虽然她知道他应该不会失败,毕竟她与他演练那多次,甚至失败后撤退也都商讨练习。
她惊魂未定地抚摸下自己怀孕肚子,忍不住抱怨:“你可真是,行舟怎会吃败仗?居然将家里行李细软都裹在车上,难道他败,你便不管他,只自己要跑不成?”
当初弟弟可是跟她说过,柳眠棠路跟随着他去西北时,是生死相随,死也要将他尸骨带回故里。
亏得她那时听还感动下。谁知在北海见识到,弟媳妇竟然是这副随时卷铺盖走人架势。
柳眠棠现如今可没有以前跟崔芙客客气气,听这话,直瞪着她道:“既然打仗,必有输赢。早些做准备,总比到时候意外来时,手足无措强。再说,你弟弟若打输,倭人必定乘胜上岸,大肆掳掠杀抢番,你留下来又有何用?”
崔芙也算是将门之后,自然受正统礼教熏陶,瞪眼道:“就算要走,也得走得堂堂正正,哪有你这未雨绸缪?若是光才与行舟战死……你便带锦儿走,……定会殉节与他们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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